出機位。垂直速度表的指標已經停止了擺動,指示飛機水平和高度的球形儀和箭頭本應是恰好一個位於另一個之上的,現在它們都停在一角。垂直速度表指向零。空速表顯示每秒都在加速。她必須儘快做些什麼以使儀表恢復正常狀態,高度計顯示她們正發瘋似地向下衝去。…;
空速表顯示楊靜怡幾乎在垂直俯衝。她讀著高度計上的夜光數字。以這樣的速度,幾秒鐘後就會墜毀的,那就完了。她一時間大汗淋漓,水珠從她身上滑落,是雨水還是汗水?高度計顯示高度在不斷的下降。她逐漸使其他儀表恢復了正常工作,除了操縱桿還在報警。她還在向地面衝去,垂直速度表仍顯示出最大值。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黑暗中摸索著。幽靈般的閃電不時刺破黑暗,使得靠儀表飛行更加困難。她用雙手拉操縱桿,試圖使飛機回到水平狀態。她的太陽穴在悸動,大口地吸著氣。她內心有種東西猛烈地敦促她放棄這場爭鬥。為什麼還要幹下去?她付出的所有的努力都沒起作用。現在她震驚地發現高度計停在200米。它還在像一隻洩了氣的氣壓計一樣無力地擺動著。高度計停在這個位置意味著隨時會墜毀。不,堅持下去,要冷靜,全力以赴。一下令人難受的撞擊。完了,她想……我死了。死了?
她還能聽到發動機的噪音。周遭還是像以前一樣黑。現在傳來於小鳳沉著的聲音。她平靜地說:“長官,好像我們撞到了什麼東西。”
她的冷靜沉著令楊靜怡啞口無言。現在她能確定的事情是:她還在空中。
搞清了現狀使她又集中了精力。即使把油門開到最大。她也沒有快多少,但是各種儀表顯示出她正在爬升,這就夠了。羅盤指向正西;還不算很不走運。希望這玩藝還管用。她想著,死死盯著各種儀表,意圖用她的意志對它們施加魔法。她要得救就指著它們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拉操縱桿,否則水平儀上的“球”又會滾向一角。她小心翼翼地操縱著飛機,湣�鷀�歉齷釕��男《�錚�枰��嶸�睪遄潘��餿盟�喚�肫鵒爍蓋贅��補�睦銑搗蠔吐淼耐�啊�
周圍亮了起來,她向外望去,發覺她已經飛出了近地雲層,現在正在它上面飛行。她又重見天日!
一小時後,在魯卡地區上空,她們的目標是那裡橫跨河兩岸的大橋,有一座橋已經被她們炸塌了。沃爾森河和羅瓦爾河都向南流入丘爾克湖。蘇聯人要把儘可能多的人員物資搶運過這兩條河。因此,她們必須對橋樑保持攻擊。橋樑的廢墟拖延了敵人,但不能延續很久;她們不久就發現在廢橋之間架起了浮橋。蘇聯人以這種方式頑強地修復她們造成的損失。
隨著戰爭的重心越來越向西移。她們每天都飛臨這一地區。這裡在地理上對於防禦方極為有利,攻擊方可以利用的道路卻寥寥無幾。一段時間以來,她們進展緩慢,以致有人認為她們僅僅是在消磨時間。
此時雲層密度很厚,雲高730米。這意味著,她們要穿越雲層飛行,目標處雲層厚1800米。整個聯隊都起飛了,今天她們的實力是30架,按照編制她們應該有80架,但是數量並不是決定因素。遺憾的是。由於單發的“金絲燕”不具備盲飛的能力,她們的領隊機只好擔起了這個責任,依靠不多的儀表幫助引導航向:水平儀、轉向指示儀、垂直速度表。其餘飛機一架挨著一架飛行,每個飛行員一瞥眼就能看到相鄰飛機的機翼。以此來保持隊形。在濃密的烏雲中飛行,必須將飛機之間翼尖距離控制在2至3米以內。如果大於這個尺度,就有可能把相鄰飛機撞下去甚至衝撞下一架飛機。想一想這樣的結果都感到恐怖!因此在這樣糟的氣象條件下飛行,全中隊的安全在極大程度上依賴於領隊機的儀表領航。1800米下方仍罩在濃雲中;由於個別飛機離隊,編隊隊形稍受影響。…;
現在她們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