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位朋友還真是虛偽。”
在達拉然的軍情七處臨時行動點地下室,獨臂的肖爾婆婆目送布萊克消失,扭頭對自己正在檢視下屬情況的孫子說:
“嘴裡說著幹刺客這一行是為了某種‘理想’,但實際上依然對金錢來者不拒。嗯,對於刺客來說,這確實是一種美德。”
“不,奶奶,我相信布萊克所說,他確實是為了理想在做這種事。只是他的‘理想’和我們理解的‘理想’並不是同一回事。
他總是這樣難以被人理解。”
肖爾將手指放在他之前親自招募的約翰·j·基沙恩的脖頸上,發現這傢伙的脈搏跳動有力,並沒有出現不妙的徵兆,這才放下心來。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放在桌上,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問到:
“你剛才給布萊克的那張名單好像不太對勁,目前咱們知道的確定叛變的刺客大師只有法拉德、康恩、麥克洛斯、卡爾魯·奧瑞留斯這四個人。
‘公爵’的失蹤似乎也與他們有關。
扎佐·耀指和杜甘·蠻錘兩位大師的派系前往達拉然這邊目的未明。
還有‘獵手’雷奧普德以及‘殺手’洛汗兩位大師,已經向洛薩元帥送來了信函,表明他們會站在我們這邊。
為什麼把他們也要列為‘懷疑人員’?”
“為你減輕壓力呀,我單純的孫子。你不是已經準備向組織申請進行‘大師試煉’了嗎?”
肖爾婆婆毫無心理壓力的說:
“如果公爵這次僥倖不死的話,以我對那老東西的瞭解,他肯定會從這些大師裡隨機選一個對你進行試煉。
這些傢伙可都不好對付,人人都有兩把刷子。
如果布萊克能像對待我一樣對待他們,給他們留點傷什麼的,哪怕是最微弱的傷,也能給你贏得一個非常棒的優勢。
我現在殘廢了,咱們家的大師席位只能靠你了,我作為長輩,肯定要給你多想想。”
“只是這樣?”
肖爾拿起藥瓶,兌入大量的水中,像是牧師做洗禮一樣,拿起手帕沾了水,往旁邊昏迷的手下們身上淋水滴。
他輕聲說:
“不只是這樣吧?奶奶,你還真是小心眼,就這麼希望看到我的兄弟在你的‘小伎倆’下吃個虧嗎?”
“怎麼和長輩說話呢?”
肖爾婆婆不滿的說:
“我只是看咱們的新晉‘無冕者’信心滿滿,就順勢給他找點樂子罷了。再說了,那些傢伙都到現在這個情況了,還打算玩蛇鼠兩端的遊戲。
必須給他們一點壓力。
在公爵失蹤的情況下,他們必須在兩方之間做出選擇。
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做錯一步,那就意味著派系消亡。
我這也是借布萊克大師的手,給我那些‘老朋友’們傳達一個意思罷了,你看人家精靈派系的兩位大師拎的多清。
桑古納爾男爵的‘恐懼者’和維爾萊斯·深影的‘鳳凰刺客’不都跟著凱爾薩斯王子,在達拉然佈防了嗎?
雖說咱們這些出賣技藝的人要忠於佣金,但即便是我們這樣的刺客,在某些時候也得認清大是大非。
至於那些沒眼色,腦子又不好使的傢伙死了也不值得多看一眼。”
“說得好!但我發過誓,不會讓布萊克孤軍奮戰。他的無冕者們現在還沒有集結起來,他在這座城裡勢單力薄。
奶奶,我的手下們都交給你指揮了。
今夜,我也要活動活動。”
肖爾說了句,這嚴肅的年輕人對自己的奶奶做了個手勢,跳入了陰影之中,肖爾婆婆沒有阻止。她現在對自己的孫子已經失去了“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