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宗的祈禱室裡,阿隆索斯·法奧冕下很想呵斥布萊克是個狼子野心的混蛋,很想親手把這個狂悖的傢伙趕出自己的領地。
但他最終沒有這麼做,他看著眼前存放納魯碎片的盒子,又看了一眼維倫,後者對他微微點頭,於是冕下伸手去拿卻看到海盜的手指還壓在盒子上。
布萊克抬起頭看著法奧,他認真的叮囑到:
“這東西得你們去取,冕下。
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你記得要派一個辦事妥帖的人負責這件事,另外,我知道教會派出了聖騎士前往諾森德大陸。
但我要勸你們,最近不要和洛薩接觸,更不要試圖用你們的聖光將他‘喚醒’,巫妖王需要的可不是救贖或者淨化之類的東西。
等他滿足了他對於勝利的渴望之後,他會變的平和下來,到那時就可以繼續談了。”
“我覺得你這不像是叮囑,更像是警告。”
法奧老頭盯著布萊克,他沒好氣的說:
“但你要明白,身為教會領袖的我也不能完全決定各個派系之間做出的決定。”
“啊,您這麼一說我就懂了。”
海盜抬起手指,說:
“我差點忘記,聖光教會內部也有各種各樣的小派系,各種修會什麼的,如果是他們派出的人,那確實怪不到您頭上。
我就說嘛,您如此睿智的首領怎麼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
“你這話的嘲諷意味更足了。”
法奧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再討論這個問題。
反倒是旁邊的先知維倫上下打量著海盜,在布萊克準備告辭離開的時候,先知突然開口說:
“你已經推動了霜之哀傷的尋覓,我想,你肯定知道那頂和魔劍配套的戰盔,被我們捕捉到的恐懼魔王為我們提供很重要的訊息。
它們在誘惑我們前往阿古斯尋找統御之盔,法奧和我苦勸其他人不要聽信惡魔的讒言,但對於洛薩元帥的關注讓他們有些進退失據。
尤其是瓦里安陛下,他和洛薩之間的關係太過複雜,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不打算介入嗎?”
“我為什麼要介入?”
布萊克回頭語氣詫異的說:
“孩子要為父親做點事情,這種父慈子孝的事我趕去旁邊喝茶看戲都來不及,為什麼要親手毀了這些樂子?
你是在為瓦里安·烏瑞恩的命運擔憂嗎?先知,你和孩子國王接觸的時候,難道沒有察覺到他的命運之線波動的何等劇烈嗎?
連我都不敢太過介入他的命運,那樣爆裂的靈魂稍有不慎就會給我帶來‘驚喜’。”
“我看到了。”
維倫摸著鬍鬚說:
“那個年輕國王的人生深刻關聯著人類文明的未來,靈魂之歌給我看了關於瓦里安的好幾個未來的片段,在每一個未來中,他都佔據著舉動輕重的地位。
如果真存在‘世界之子’這種說法,那麼瓦里安·烏瑞恩毫無疑問就屬於這種人。
他是不可被束縛的。
他總會尋找到通往偉大的階梯,但真正讓我擔憂的是,我在離開暴風王國時察覺到了瓦里安的命運又迴歸原本道路的徵兆。”
老先知停了停,他看向布萊克,說:
“你改變了它,但它正在復位,它正在推動著瓦里安·烏瑞恩回到原本的角色裡,而且要比原本的他更強大,更充滿未知的可能。”
“還有這種好事?”
在聽到維倫的警告之後,海盜語氣詫異的反問了句,他咧嘴一笑,搖頭說:
“年輕的獅子開始咆哮了,或許是因為他又一次被命運裹挾,但能不能成為獅王不但要看他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