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萊克帶著聖騎士們和一群克羅庫俘虜回到克羅庫營地裡,他們立刻得到了哈頓酋長的熱烈歡迎。
當然,警惕又冷漠的酋長對於破壞了它們聖物的臭海盜依然沒什麼好臉色,但它對於被臭海盜一夥人從安尼赫蘭熔池救出來的近百名同胞卻非常關心。
這些人都是之前被惡魔抓住的破碎者戰士,它們都是非常忠貞且死硬的反抗者。
這一點看它們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那些軟骨頭的混蛋早就在過去的無盡苦難歲月裡投降了惡魔,現在還能存在下來的克羅庫們都是這個世界中最後一批不屈服於惡魔淫威的硬骨頭。
每一個都是最好最寶貴的戰士。
布萊克對於克羅庫破碎者們對他的嫌棄至極毫無意見,畢竟剛見面就弄碎了人家儲存了兩萬多年的聖物這種事沒有被當場打死,已經證明克羅庫們對他夠意思了。
這會正讓他頭疼的是跟在布萊克身後幾個正在竊竊私語,一臉激動的聖騎士們。
包括一向理智的老弗丁在內,幾個年紀加起來輕鬆超過三百歲的老騎士正和歡呼雀躍的孩子一樣,在分享著彼此於聖光之母座下傾聽聖光真諦時得到的感悟。
這讓布萊克不厭其煩。
“喂,我說,你們幾個!夠了!”
布萊克回頭狠狠的吐了口菸圈,對幾個聖騎士喊到:
“別把澤拉的胡言亂語在這營地裡四處散播,我承認她是很厲害的始祖納魯,但你們也要知道,納魯說的話不代表聖光意志。
你們一個個都是去沙塔斯城傾聽過阿達爾聖訓的傢伙,別表現的這麼沒見過世面行不行?
真要‘傾聽福音’就給我滾去沙塔斯城,阿達爾的‘光暗雙生’理論才是正確的,澤拉那種‘聖光既萬物’的說法是妥妥的異端。
這一點連我一個虛空行者都知道!如果法奧教宗在這裡,他肯定要抄起自己的聖杖敲你們愚蠢的腦袋!
一個個都幾十幾百歲的人了,給我穩重一點啊!”
“可是”
面對布萊克的呵斥,烏瑟爾有些茫然,光明使者回憶著剛才彷彿被聖光包裹被聖光意志傳播福音的美妙感受,他語氣激動的說:
“我從未和聖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哪怕是在光鑄儀式的時刻,我都未如此真切的傾聽過聖光的恩澤。”
“是的是的!”
老酒鬼庫爾塔茲也激動的說:
“我能聽到聖光在對我說話,祂讚揚我是勇敢而威猛的守護者,祂感謝我為維護正義所做的一切!
這是無上的榮耀。”
“是嗎?”
布萊克冷笑了一聲,指著老酒鬼空蕩蕩的腰帶,說:
“那你告訴我,你從不離身的酒壺呢?”
“啊?”
被海盜提醒之後,庫爾塔茲猛的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酒壺忘在澤尼達爾號上了。
這放在以往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酒壺對於矮人酒鬼的意義可不亞於鍛造錘呢。這相當於一個老酒鬼在聽了一場講座之後就把自己的命根子割下來丟了一樣離譜。
“這才幾分鐘?”
海盜譏諷道:
“你就被從一個酗酒的墮落混蛋改造成聖光的純潔勇士了,對不對?我要是把你丟在澤尼達爾兩天之後再去接你,怕你連自己那人類情人的名字都忘了吧?
你這混蛋!
艾澤拉斯的聖光信仰和聖光軍團的信仰根本就不是一個路子,你真以為納魯之間沒有派系衝突嗎?
異端任何時候都是存在的。
而你差一點就變成了要被伊森利恩綁上火刑架燒死的那種角色。”
布萊克很不客氣的伸出手指,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