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
這讓塞菲爾無奈的聳了聳肩,赤腳走上前幫海盜將酒瓶從手中取下,又很親暱的將他在床上擺正蓋好被子。
俯身在海盜的額頭吻了吻,然後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又隨手拿起了一本小星星的自傳來打發時間。
她是一頭龍。
睡眠這種事對它們來說更像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方式而非必要,而且在取用了永恆暴君的軀體之後,塞菲爾就很少以睡眠的方式來緩解疲勞了。
不過幾分鐘之後,塞菲爾的目光就從書本那些妙趣叢生的文字上移開,在昏暗的燈光中放在了布萊克的臉上。
她發現,海盜這會在夢中居然咧開了嘴,就像是一個孩子做了美夢一樣?
這個發現讓塞菲爾非常驚奇。
怎麼?作為一切生靈思維主宰的上古之神居然也會做夢嗎?他到底夢到了什麼才讓他笑的這麼開心?
撿到錢了嗎?
但布萊克這會其實不是在做美夢。
他甚至不是在做夢。
在幾分鐘之前,他睡意來襲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太對勁,一股奇特的溫和力量在指引著他的思維踏入一個非常混亂的地方。
他站在那奇特的空間中,眼前所見的皆是各種各樣關於未來過去的片段,就像是一個大螢幕上同時放映著幾百部影片的小視窗一樣。
混亂卻又暗藏著一些奇特的秩序。
這些片段似乎備用一條看不見的線連線在一起,它們任由布萊克檢視,不管是向過去遨遊,又或者向未來探索。
海盜隨時可以掙脫這個空間,但他轉念一想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執政者之冠被放在此世之惡號上給這艘飛船提供領域強化,相當於整艘船都已被納入了世界神器的領域,而這個神器有一個“預言者”的詞條。
作為神器的擁有者,布萊克這會應該是意外觸發了世界神器的“預言之夢”,就和之前從德拉諾出發前被老周拿出的迴夢仙酒弄入了預言狀態一樣。
“呼,這就是維倫老頭和老祖爾這些傳統先知們預言時的感覺嗎?”
布萊克站在這奇特的預言之夢中,看著眼前飛舞而過的各種命運的片段。
他感覺這其實挺有意思的。
雖然身為艾澤拉斯最優秀的先知,但其實海盜只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眼下這情況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進入“先知”的領域。
他並不急著離開,而是在短暫思考之後伸手將眼前不斷翻滾的命運片段暫停住,然後向未來的方向拉扯。
很快,他就看到了上一次自己在迴夢仙酒狀態下看到的那一幕。
在炙熱的烈火中,他看到了一群疲憊的戰士們在群星幕布的倒影下正在和一頭燃燒的泰坦戰鬥,那其中有他的身影。
但這畫面向前依然和上次一樣,在烈焰包裹一切的影像中自己發出了痛苦的嘶鳴卻無法看到原因。
大概是因為上古之神對於時間的抗性讓未來關於他的預一直維持在這種晦澀不明的狀態裡。這讓海盜很快就對這種似是而非的預言失去了興趣。
這樣模稜兩可的東西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希望得到一些更精密更清晰的未來,就如自己腦海中記憶的那些故事,最好能深入到每一個人的背景,過去和他的性格特點。
準確的說,布萊克希望得到的是一份精密的情報,而不是一個怎麼解釋都可以的未來畫面。
“難怪維倫老頭一直在強調,能看到未來只是先知的基本功,一個優秀的先知需要學會在這些繁雜的畫面裡捕捉到一絲真相再進行自己的思考和詮釋。”
海盜百無聊賴的撥弄著眼前的未來片段,他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