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您就算把自己傳送到阿古斯,我也能跟過去。我也不是吹噓,但師祖,在一名精通虛空穿越的神靈面前,您的逃避顯然毫無意義。
我又不是為了傷害你,我只是想和您見一面,聊一聊,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只是”
梅特里大師小聲說了句,他似乎想要解釋,但內心中那種抗拒與其他人交談的頑疾讓他再次閉上了嘴。
他那面具之下的雙眼狐疑的看著布萊克,在好幾秒的思索之後才揮手消散了已經推進到最後階段的跨大陸傳送術。
那輕描淡寫,舉重若輕的施法動作和複雜法力模型在指尖如沙土消散卻不釋放出任何反擊能量的技巧看的屑海盜直皺眉頭。
好傢伙。
或許在破壞力上自己這位師祖不如艾薩拉,但論及施法技巧層面,如今靠著永恆之井硬懟的艾薩拉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您老還真如一萬年後那些瘋狂粉絲吹捧的那樣,是萬年難遇的施法奇才啊。
“這封入學證明”
梅特里伸手握住布萊克的入學證明,他一下子注意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他疑惑的說:
“為什麼時間戳記是黑暗之門七年?這個紀年方式很奇怪,你來自未來?”
“準確的說,一萬年後。”
布萊克如實相告:
“我來這裡做一件事,師祖,遇到您是個小機率事件,但如果您能和我合影的話,我相信我回去之後,院長一定會很高興的。”
“納薩拉斯學院存續到了一萬年後?”
梅特里猶豫了一下,似乎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低著頭對布萊克說:
“我去阿蘇納看過,學院已經毀了,艾薩拉摧毀了它,但我沒見到小藍月,是你救了她?你改變了命運?
這難道不會引發時間線的反擊嗎?”
“唔,看來師祖大人對於時間魔法也有研究,估計您還精通預言學派的一些理論,這真是太好了,果然如傳聞中那麼博學多才。”
海盜小小的吹捧了一下,眼看著梅特里又變的手足無措,布萊克嘆了口氣,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
“我不是透過正常的方式來到這個時代的,我陷入了一個叫命運之圓的奇特模型裡,簡單點說,這個世界的過去是我的未來,因而我在這裡做出的改變不會影響我的過去。
只要不改變命運的大勢走向,我在有限的範圍內是‘自由’的。”
“奇妙的理論,我大概明白了。”
梅特里的眼中頓時閃耀出一抹感興趣的光。
在談到這些晦澀的理論時,他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抗拒感削弱了一些,但依然很警惕,就如隨時準備逃跑的兔子和鹿一樣。
“所以說,師祖,我又不是外人,您不必如此抗拒。”
布萊克攤開雙手,一邊套近乎,一邊說:
“我把藍月院長從阿蘇納的毀滅中挽救出來,是希望改變她在一萬年後的窘境,如果您能放下戒心,我可以把她面臨的糟糕情況告訴您。
我相信,您在這個世界上肯定還有關心的人,您的弟子肯定是其中之一。”
“那伱說吧。”
梅特里深吸了一口氣,對布萊克說:
“不要靠近了,就站在那裡說,我聽完之後再決定是不是要去見小藍月,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別人這麼說,布萊克一定會認為那傢伙在拖延時間。
但梅特里這個社恐肯定是不會騙人的,他為了表明自己說法的正確,還從自己的行囊裡取出一把未完成的劍,認真的解釋到:
“我必須完成這把武器的鍛造,它很重要,我在很多個預言中看到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