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無法給死者施加恐懼,它們來的再多也只會倒在無窮無盡的死亡之潮的沉默行軍中,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這種給予了我戰無不勝力量背後緊隨的陰影。
在這個險惡的時刻,我感覺自己成為了一把刀。
我會介入這場戰爭,然後終結一個時代,但這並非出自我的本意,幕後的黑手已經浮現,而我被祂玩弄於鼓掌之中。
我或許應該放下霜之哀傷,在這裡祈求聖光的原諒
在一切都還有救之前。”
“別這麼說,我的洛薩陛下,也別這麼悲觀。”
布萊克倒是無所謂。
他將手裡的統御之盔上下拋了拋。
如玩雜技一樣讓這黑色的戰盔在他指尖不斷的迴旋,而陰森戰盔之上鑲嵌的寶石散發出暗淡的光,讓它旋轉時舞成光帶,煞是漂亮。
在這樣的小遊戲裡,布萊克說:
“你這不還沒帶上這死亡打造的王冠嗎?你還在掙扎,就如不願意落入棋手手中的棋子,還在竭盡全力的逃脫你被塑造出的那個命運。
別擔心,我的巫妖王陛下,我站在你這邊。
我會幫你的。
但我希望你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
邪神大人從差點凍掉他屁股的寒冰王座上起身,看著眼前灰濛濛一片的冰冠冰川,看著這片只屬於巫妖王陛下的死亡廢土。
他伸手放在洛薩散發著寒氣的肩膀戰甲上,說:
“你不能帶上它,但它必須有個主人,否則有人會坐立不安。
身為服務者的我們有必要幫助那些僱主安撫一下焦躁的心神,只有一切都按照祂的計劃進行時,祂才會乖乖又遲鈍的坐在祂的城堡裡等待著末日殺機的到來。
而你和亡靈天災,就是最後一環。
你打過獵嗎?
洛薩陛下。”
洛薩沒有回答,也沒心情回答這種開玩笑的問題,他透過霜之哀傷對亡靈天災的控制下達了一個沉默的命令。
幾分鐘之後,洛薩麾下的小蹄子死亡騎士統帥伊瑞爾便親自扛著一副冰封的石棺踏入了這寒風包裹的陰冷之地。
“砰”
那石棺被放在了寒冰王座之下。
布萊克邁步走下這寒冰鑄就的打滑的階梯,來到石棺前,他看了一眼伊瑞爾,後者面無表情,在好幾秒的注視後,伊瑞爾有些不安的甩了甩尾巴,兇巴巴的說:
“你看我幹嗎?”
“沒什麼,就是看看。”
海盜撇了撇嘴。
心說這亡靈還真是不可愛,他伸手扣住石棺的邊緣輕輕一推,在冰塊碎裂的聲音中,一股陰森的寒氣迎面而來。
這是純粹的死亡靈氣,甚至凍結了邪神大人俊美的長髮。
他在眼前撥了撥,將那冰霧撥開,又往棺材裡瞅了一眼,那裡正躺在一個“沉睡”的大塊頭,並非一個等待王子喚醒的睡美人。
但布萊克這一瞬卻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他長出了一口氣。
從身後的洛薩那裡接過統御之盔,又在伊瑞爾的幫助下將這戰盔戴向眼前這傢伙的腦袋,在即將接觸的時候,洛薩伸手握住了布萊克的手腕。
他張開嘴,一股陰森寒氣湧出,在那凍結靈魂的低溫中,他問到:
“你確認他可以嗎?如果他被控制住你確認要把這個世界乃至整個群星的命運都交託給這樣一個傢伙?”
“相信我。”
布萊克看了一眼洛薩,說:
“如果他都頂不住,那這個世界和這片群星就註定沒救了。其實我也可以把瓦里安弄死拖過來,我覺得瓦里安也能勉強頂住那種死亡原力的召喚。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