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用得著呢。”
“我倒是不介意砍兩頭大屁股惡魔找找感覺,咳咳,我只很懷疑你們能不能跟上我的咳咳殺戮咳咳。”
格羅姆還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氣。
不過已經瘦到脫相的他現在連說出一句完整的嘲諷都很難做到。
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過格羅姆的淘汰之刃有多麼強大,就連和綠皮們打了好多年仗的老弗丁和烏瑟爾都會覺得這傢伙離死不遠了。
他就像是一支即將焚燒完畢的火把。
哪怕已經沒有足夠的燃料,依然在竭盡全力的燃燒自己,同時狠狠的燙傷他人。
“您老還是少說幾句話,留點力氣吧。”
布萊克做出一副唏噓的表情,捂著臉說:
“我真怕你太激動一不小心把肺咳出來,你應該知道,你這種情況其實喝一口惡魔之血就能立刻恢復到最強狀態吧?”
“唰”
血紅色的骷髏戰斧如旋風一樣揮起,抵在了海盜眼前,那股爆發的殺氣讓被邪能侵染很是暴躁的塔布羊都嚇得四蹄發軟。
布萊克的話似乎觸及到了格羅姆的禁忌,這獸人酋長在一頭亂髮之下盯著他,惡狠狠的說:
“我不會再喝那東西了別在我面前提起它!”
“但願如此。”
海盜擠了擠眼睛,不再刺激格羅姆,隨後,他看了一眼前方已經不遠的安尼赫蘭熔池,對眾人打了個手勢,說:
“好了,把武器都收起來,我帶你們進去。”
說完,布萊克張開嘴朝著附近喊了一聲。
明明有說話的動作但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惟獨幾個人身上揹著的罪碑閃耀了幾分,代表著剛才有虛空力量衝擊到他們。
在海盜的召喚下,之前被他控制住心靈的一群下級惡魔們從四周隱藏地快速集結過來,一個個維持著兇狠姿態卻又非常溫順的待在海盜身旁。
布萊克取出一條鎖鏈咔擦一聲扣住自己的手腕,又把鎖鏈丟給身邊的惡魔,然後捏起地上的泥土往臉上和身上一抹,做出一副悽慘的狼狽囚犯的姿態。
他這個動作讓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
於是眾人如法炮製。
很快,一隊耀武揚威的下級惡魔們就推搡著一隊被抓住的灰頭土臉的入侵者囚犯走入了安尼赫蘭熔池的最外圍陣地。
幾個惡魔想要接管這群囚犯,卻被趾高氣揚的憤怒衛士指揮著身旁的惡魔衛士狠揍了一頓。
那好運的混球在其他惡魔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大喊著要把這幾個聖光軍團的奸細送去給深淵領主當食物順便領賞。
在克羅庫恩這個鬼地方的惡魔們總是和軟弱的克羅庫打交道,它們少有能立下真正戰功的機會。
這幾個混蛋不知道從哪抓了這幾個貨真價實的聖騎士,依靠這功勳沒準會被調到安託蘭廢土去參與到真正的毀滅戰爭中。
對於天性殘暴且混亂惡魔們而言,只有參與戰爭才能滿足它們狂亂的破壞慾,也只有在戰爭中掠奪靈魂才能讓它們更快的增長力量。
所以在燃燒軍團裡,被髮配到邊緣地帶賦閒的惡魔們都是得罪了上級的倒黴蛋,那些能被派往殘酷前線的炮灰們才是被上級青睞的送死鬼。
這些殘暴玩意和凡人世界裡的戰爭模式正好是反著來的,只能說是相當可怕的文化差異了。
“前面”
被押送著在一群故意發出各種古怪聲音嚇唬人的惡魔們貪婪的注視中向陣地內部行走的烏瑟爾抬起頭,臉上沾著黑灰和泥巴還故意把頭髮打亂的大騎士很快發現了前方第二道陣地上有幾名下級恐懼魔王在巡邏。
他小聲對布萊克警示了一句,海盜擠了擠眼睛,示意別怕,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