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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從王妃醒來之後,一切就開始不合理了,但只要是無害的,不合理也是可以存在的,唯一能確定的是,醒來的那個人和之前掉下水的人是如假包換的同一人,王爺曾許諾過王妃,只要她安分的待著,不去打擾您,就會在王府給她一個容身之處。即使如今她身上發生了不合理的事情,但她依舊是王妃本人,希望您不要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念之不卑不亢的說道。

“大概也只能是她本人了,有著那張臉也不可能是別人。”賦啟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自己的異想天開,即使她又失憶又性情大變,也不能代表過往就會因此而被原諒。

“不過,你什麼時候也會替自己的主子說話了?”賦啟又問。

“因為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答應過她會護著她。”念之說。

賦啟愣了一下,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的性格坦蕩,但是如此坦蕩的一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奇怪。

“王爺若是對王妃的事情感興趣,可隨時傳喚奴婢。”見賦啟已經無話可說的樣子,念之也不想再陪他嘮嗑下去,便鞠了個躬說道。

“不用了,我並不想和她有所交集,如你所說,她是無害的就行,還有別再讓她出現在我面前。”賦啟說。

“王妃去哪兒奴婢可不能干涉,要不您自個兒躲著她點兒吧,要沒啥事兒,奴婢就告退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絲毫沒有一個下人應有的覺悟。

看著念之瀟灑離開的背影,賦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當初若不是朝堂上那位死纏爛打,他還真不想將這位大爺領回來,對於這種不管是身在高堂還是處在囹圄都永遠擺出一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的模樣的女人,你要麼直接辦了她要麼就放了她省得礙眼,偏要撐著什麼面子依法處置,最後還得把攤子扔給他,要不是好在西園兒剛好缺個當差的,他還真不知道將她安置到哪兒才能少見到她,畢竟他這個王府是真不大。

前兩年和王妃的相處對於念之來說,其實還是比較輕鬆的,她不是照顧她起居的丫鬟,要做的只是隨時守在她的周圍,美其名曰保護。而三王妃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知道念之武功好力氣大,所以不常去招惹她,而她也從不關心那個王妃的情況,她每天會例行在西園門口站兩個時辰的崗,然後去練武場練劍,她總是獨來獨往,就像一個苦行僧一樣,為奴三年的懲罰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場修行,不過顯然她從來沒有為奴的覺悟。

三王妃是一個怎樣的人,她也就偶爾聽西園裡的下人說過一些,因為王妃脾氣暴躁,常拿下人出氣,所以她總能從那些揹著包袱離開的下人嘴裡聽到最惡毒的王妃形象。

至於賦啟,大家都說他是個倒黴的人,誰讓這個王妃的孃家在朝中的地位重要,誰又讓他生的過分俊俏,只因為一次偶然的相遇,她就死活也要嫁給他。同樣聽說了這個女人惡名的三王爺當然也對她很避諱,總是儘量避免和她有所接觸,結果命運偏偏就這麼眷顧他,將這個背鍋俠的重任交予了他。本以為三王妃的惡名只是人們傳誇張了,直到結婚前不久發生的那件事兒,三王爺對她抱有的最後的僥倖也沒了。從此以後留下的就只有厭惡,深深的厭惡。不僅僅是單純對她人品的厭惡,更是對仇人的憎恨。

而在旁觀者念之眼裡,那個可恨的女人,其實也有她可憐之處,那就是她對王爺的真心,可惜那種真心在對方眼裡看來卻是噁心的。

然而,一場意外落水,卻似乎將那個人人都憎惡的王妃帶走了。第一個發現這一點的,大概就是念之了。她是將她救起的人,她清醒之後就一直纏著她,所以此時她才是離真相最近的人。

她神煩她每天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也神煩她動不動就朝她身上爬,更煩她叫她名字的時候嗓門大,直到有一天,她跟她說了一句,“不如咱們做朋友吧,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