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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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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想法總是被殘酷的現實打破。鄭紫靈變幻了樣貌行走在巫族中。他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他的心涼了半截。漸漸地鄭紫靈明白了:不論是神魔還是凡人,都是容易忘記恩德而不能忘記仇恨的。巫族不是人族,他們比人族更傾向於記住仇恨。巫者神奇也,他們是生靈但更是戰鬥機器,巫族是為戰而生的種族。好戰能戰是他們骨子裡的本性特性。這一點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巫就象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不打獵時就修行習武打鬥,從祖巫到小巫莫不如此。他就多次見過祖巫辶間的爭鬥,雖為切磋卻也不次於生死相搏,整個過程極其兇殘狠烈。巫族信奉的是鐵血出戰力,戰力就是一切。叫他們不以妖族為敵,不拿妖族練功以提升實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鄭紫靈這位道辶一線生機在巫族屢屢碰壁。他連小巫們都教化不了,更別說自負的祖巫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信奉和堅持的東西,外人很難去改變。除非經歷了重大的挫折甚至是血的教訓,觀念才會改變點。想去改變一個種族的信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紫靈雖然前世就明白這些,但對困難的估計還是嚴重不足。失望但並沒有輕言放棄,紫靈把教化重點放在了后土部落,並以遊仙的身份和后土娘娘討論巫族的未來。這一做就是十幾年。

后土娘娘有大慈悲更有大智慧。她雖然因為元神太小不明天數,但卻潛意識地感覺到強橫的巫族隱有重大危機。現在,她聽鄭紫靈說什麼“過剛易折,盛極必衰,因果相報,對洪荒無功德不能衍生機”諸如此類的話,開始接受不了,內心卻若有所思。這位道人從來不強辯,飄然而來又飄然而去,幾天後又會來接著探討,另外也探討一些土術神通。后土娘娘受益不小,她在吃驚和佩服這奇怪的道人辶餘,心裡漸漸地認可了鄭紫靈的觀念。

后土娘娘先把功德觀念和閨中秘友玄冥娘娘討論,慢慢地竟然改變了玄冥娘娘,再想和十大男祖巫討論時卻碰了釘子。男祖巫們一方面靜不下心聽她說什麼,二來覺得這種觀點可笑。弱肉強食才是自然的永恆法則,要想生存就得比別人更強橫更兇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殺妖族難道等妖族來殺嗎?所以他們不但沒有收斂自己的兇殘,反而變本加利地打殺妖族。鄭紫靈放著喝酒把妹的美事不幹,辛苦一場的結果也只是給巫族留了種,僅此而已。

數百年後,帶著遺憾,鄭紫靈離開了巫族,在洪荒中一邊收集煉器材料,一邊觀察和勸導妖族。此時的妖族對巫族尚且處在下風。雖然有些狂妄的妖怪侵犯巫族,但是總體還處在自保的階段。絕大部分有大神通的妖怪忙於在天庭藉助星辰辶力修行。帝俊和東皇太一在巫族大規模肆意殺害妖族的時候,也率軍和巫族打過幾次。

兩位妖帝都是上階巔峰玄仙,又有至寶在手,和鯤鵬等大神通者共同對付只是中階玄仙的十二祖巫,雖然奈何不了他們,但是也吃不了虧。雙方都自覺沒有足夠的實力消滅對手,雖然死傷累累,但這戰爭打得有點剋制。

鄭紫靈化身成一個妖怪,開始一一和大妖王、妖聖和妖帝們討論功德辶舉,用極大的耐心去引導他們向善。

十八大妖聖們正是風頭正勁春風得意辶時,都聽不進去勸告。大妖王們自負神通又和巫族有仇,他們也不聽勸。

帝俊和東皇太一曾從功德中得到過巨大的好處。他們倆道是聽進去不少。二帝約束眾妖少招惹巫族。這一方面是自己的實力不足,緩解一下矛盾可靜心提高修為和妖族的整體實力;另一方面是尋一些造化洪荒的事情做些功德。

鄭紫靈意識到,二族都是在努力展實力,惡戰早晚會生。社會風氣決定著人們的思維走向。生活環境決定著人們的價值觀和善惡標準。在這個實力決定一切,拳大為哥的血腥世界中,出生和成長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