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對著進村的兩個陌生人道:
“我是這村的村長,不知二位何方人氏?來我們村做什麼?”
杏花村深處偏遠大山,素來少有人來,自然要問上一句。
此時,正是飯點,這村裡不少家戶端著碗,本來想瞧村長教訓虎娃這調皮蛋的戲碼,結果看見虎娃帶了兩個外人進村,就在周圍看著熱鬧。
“村長爺爺,他們想拜訪先生,我就把他們引來了!”
虎娃這時候插了一句。
老村長聽見這,神色頓時一沉。
這小子不知道江湖險惡,把不知道底細的外人帶進村就算了,但涉及到山上住的先生,就不一樣了,讓他惱怒。
“住口,旁邊安靜待著。”
他厲聲斥了一句,語氣不自覺有點重。
這讓不知道其中利害的虎娃,眼睛汪汪,委屈地低下頭去。
“抱歉,二位,先生素來喜歡清淨,平時我等都不得貿然打擾,你們請回吧!”
老村長話裡雖然客氣,但逐客的意思很明顯。
若是平常,老村長也不是不懂待客之道的人,最起碼,得請外鄉人吃一頓便飯,結一段善緣。
但涉及到先生,這就不行。
“老人家,我們兄妹只是,沒有惡意,只是想拜訪這位山中高人,討教一下音律,請老人家成全一下小女子的求學之心,代為引見。”
袁青竹見連村長這位老人都對這位素未謀面的這位“先生”細微處流露出尊敬,心中愈發想見見這位先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溫和誠懇道。
老村長見這位說話的姑娘語氣誠懇,面色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說老村長,我師妹誠懇拜訪,我等儒家門生,又不是什麼虎豹財狼。你們這樣遮遮掩掩,好像那位先生見不得人似的,”
張風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個遮遮掩掩,忍不住哼了哼,說話語氣不由奇怪了些。
他修的儒道,講究君子坦蕩,有話直說,最是看不慣這種遮遮掩掩,故作姿態。
偌大江湖上,這種人多是沽名釣譽,他反正是見了不少。
“呔,你,滿臉頭髮,胡說什麼呢!”
“大鬍子,你陰陽怪氣,說誰呢!”
“竟敢這麼說我們村的恩人,今天別想走了”
“”
沒想到他這話一出,像炸了鍋。
周圍的村民,不管男人,女人,還是老人,小孩,都義憤填膺,指著他張口就來。
頓時,張風就被噴出飯粒淹沒了。
就在這時,一聲狗叫突然響起,由遠而近。
不多時,一隻黃色的影子,從山上衝了下來。
竟然是一隻大黃狗!
大黃狗一出現,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黃來了!”
虎娃看到大黃,剛才的委屈馬上消失不見,歡喜地跑上前去,直接跪下身子,和大黃抱了起來。
大黃狗在他懷裡戲耍了一會兒。
然後走到那師兄妹兩人面前,“汪”地對他們叫了一聲,然後便返回朝著山上跑去。
跑了幾步,又回過頭,重新對著有些發愣的二人重新汪了一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先生要見你們,跟著大黃走就是了!”
老村長見師兄妹還沒反應過來,急忙催促了一句。
張風和袁青竹二人對視一眼。
“多謝!”袁青竹對村長拱手稱謝了一句。
然後喚了一聲師兄,便跟著大黃狗上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