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葡萄嚇了一跳,烏黑的雙眸瞪圓了,驚訝地看向封煜。
緊接著封煜壓了上來,不由分說地按倒了姜葡萄,手臂用力又將他掀了過去,後背朝上。
姜葡萄又趴在了床上,他看不見封煜的臉,也不知道封煜要做什麼,雙手無力的在床上亂抓著。
封煜突然伸出一隻手,和姜葡萄的手十指緊握。
姜葡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了封煜的手。
下一刻,封煜拱起脊背,低頭湊到了那片泛著紅的面板,用力咬了下去。
姜葡萄毫無準備,一聲驚叫出聲,緊接著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封煜居然咬他……咬他那裡!
本就被人魚尾巴勒出了紅痕的面板,被封煜又咬出了一圈牙印,他牙齒來回碾磨,確定這牙印的顏色深了,印子留下來了,這才慢慢地鬆開嘴。
封煜垂眸看著眼前的面板,滿意地起身,看向了姜葡萄。
姜葡萄趴在床上,一手和封煜緊緊握在一起,後背能看到明顯的呼吸起伏,脖頸和露出的一片肩膀布滿了薄汗。
封煜心情不錯,說道:
「這是懲罰。」
姜葡萄哽咽了一聲,嘴巴開開合合,勉強說話:
「為什麼要懲罰我?」
封煜伸手,一把抱起了姜葡萄,讓姜葡萄躺在了自己的臂彎裡。
「葡萄。」
封煜這一聲特別低沉,也讓姜葡萄的心跟著顫了顫,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嘴唇不自覺地抿了抿,他顯然清楚為什麼。
封煜指尖向下,碰到了自己剛剛咬上去的牙印,一圈又一圈的輕輕用指尖臨摹著。
「沒有下一次。」
姜葡萄垂下眼眸,悶悶地說:
「知道了。」
這一幕發生在兩個人獨處時的親密時光,姜聽硯看不見也不會知道,但姜爸爸和姜媽媽的直覺沒有錯,哪怕這兩個人都不一般,都有各自的不同和故事,他們獨自一個人時,都是負數,可當他們在一起,就會負負得正。
封煜是姜葡萄身前的最後一道門,姜葡萄又何嘗不是封煜和這個社會的聯絡。
封煜眸光深了深,微微低頭,姜葡萄也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在這時抬起頭來,兩張嘴巴相遇,呼吸也不分彼此。
這是一個漫長的親吻,漫長到姜葡萄幾乎忘記了一切。
等姜葡萄回過神的時候,他和封煜都已經躺在了床上。
封煜退開,躺在他身邊,姜葡萄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只覺得頭腦都有點眩暈。
他動了動身體,想要依偎進封煜懷裡,這一動才發現兩條腿還被魚尾巴裹在一起!
姜葡萄費力抬了抬腿,可憐巴巴地看向身邊的人:
「封煜……」
封煜唇邊噙著一抹笑,明知故問道:
「怎麼了?」
姜葡萄的黑眸裡像蒙上了一層霧氣,他拽著封煜的衣服,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封煜的胸膛。
「魚尾巴……幫幫我……」
封煜也知道不能欺負得太狠,這才坐起來,卻不是幫姜葡萄脫人魚尾巴,而是又把他翻了過去,讓他趴在了床上。
緊接著傳來封煜翻抽屜的聲音,姜葡萄一頭霧水,側過頭也沒看清封煜在翻找著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封煜又走了回頭,霎時一片屬於金屬的冰涼貼在了姜葡萄的面板上。
姜葡萄渾身一顫,微微瞪大了眼睛。
這種金屬的冰涼是……
下一刻,封煜終於出聲說道:
「別動,小心割到你。」
姜葡萄恍然,他並沒有猜錯,封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