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將馬栓在了樹下。
其中的一匹貪起了嘴,啃著地上的草皮來,連帶著將銷金蟲藏身的那片綠葉也吃進了嘴裡。銷金蟲皮粗肉厚的,馬兒咬了幾口,也沒咬動,反倒是崩壞了一顆牙齒。
駑馬遲鈍,也沒反應過來,乾脆就打起了響鼻,甩著馬尾,在樹下休息了起來。
銷金蠶罵罵咧咧著,縮在了馬兒的門牙洞裡,往外探著。
有人聲從馬的頭頂方向傳來。
“商國不過是個彈丸小國,一名未出生的胎兒,又何必您親自前往賜福,”說話的男人聲音洪亮,一聽就是個玄氣修為過硬的好手。
“宋沐,參加商國皇子的賜福儀式的並非是我,而是你。你以神裁殿商國裁判使的身份進入小商宮,替那名未出生的胎兒進行洗禮,餘下的事,我自會處置,”一陣好聽的男低音,如此烈日下,卻猶如有了魔力般,硬生生讓肉蟲有了種聽覺被人qj了的錯覺。
銷金蠶瞪著芝麻大小的眼,往外看去,看清了說話之人的模樣後,肉蟲扭著肥軀,“嗷嗷,老天有眼,聲音那麼好聽,活該樣子長得太不打眼了。”
(某****蟲定義,全天下蟲大人最帥,比它長得差一點點的,譬如高帥酷青蒲,都是蟲們的公敵,有一個就夠了。)
說話的只是個馬伕打扮的男子,面色蠟黃,像是害了大病一般,他渾身唯一惹人注意的,卻是他的眼睛,紫色的眼。
“遵命,長老會已經傳了話來,請你早些回神之祈願塔。”宋沐恭敬地說道。
“沒有找回天陽梭前,我不會回祈願塔,”男子微微眯起了眼,眼神似是無意地掠過了銷金蠶藏身的那匹馬匹。
銷金蠶寶肥嘟的身子上,立時起了一層寒意,不對,它還是早點開溜的好,這男人,讓它有種及不好惹的預感。
弩馬又是一個響鼻,銷金蠶順著口水和鼻息飛了出來。
“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啟程,前往商國皇宮,”宋沐一聲喝令。
銷金蠶一聽,肥肥的蟲軀一個猛剎車,改變了飛出去的軌跡的姿勢。
皇宮,那不是傳說美女比蝨子還多的地方嘛,在某色蟲的理解裡,皇宮=美女如雲=銷金窩!
為了美女!銷金蠶猛地一個剎車,本欲落地逃走的蟲身在落地時,極富戲劇性的一個反彈彈,“啪嗒”一聲,掛在了一匹馬的馬尾上。
車隊前行,銷金蠶抱著追求“真善美”的遠大目標,顫悠悠地掛在了馬尾上,往了小商宮行去。
越過了宮牆,那名最早說話的男子被宮門外的護城衛兵攔下了。
“商國神裁殿裁判使,宋沐,應商國國君之邀,前來為敝國未出生的皇子賜福,”宋沐奉上了神裁殿的信物,隨即就護城衛兵恭敬地請進了小商宮裡。
銷金蠶藏身的馬匹,被引向了商宮馬廄的方向。
“小的是宋神使的馬伕,這些馬一路上都是由小人照看的,”銷金蠶被馬尾上的臭味燻得直想打噴嚏,聽了那個男聲時,立時豎起了耳來。那不就是早前說話的那名男子嘛。
宮衛們面前的站著個戴著破六角帽,衣著粗俗的馬伕。
若不是銷金蠶獨特的天賦,讓它發現了來人身上那股如寶劍鋒芒一樣的氣勢,還真會跟那幾名宮衛一樣被矇蔽了過去。
這人也真奇怪,有了錦衣玉食不用,香噴噴的神使偏殿不住,偏偏跑來當馬伕。就算是以銷金蠶那樣的簡單蟲腦袋,也聽出了這名青年小廝的身份絕不簡單。
可蟲就是蟲,肚子裡沒有人那麼多的腸腦彎彎,它可沒興致去好奇,那名小廝混進皇宮來的目的是做什麼。
“那這些馬就交由你看管好了,引到北面的客用馬廄裡去。記得,不要驚動了其他馬廄裡的馬匹,那都是宮裡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