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性遠勝於巨怪水母的蚯水母,並提醒月驚華,這種水母刀槍不入,觸角可幻化為群體觸角蚯,但這種水母,玄火,就是它最大的天敵。
小船在這場火後,已經燒了七七八八,好在還剩了副船架子,眾人將船梁捆綁在一起,勉強湊了副木筏,再將已經燒得面目全非的蚯水母綁在了木筏的筏尾。
這時,月驚華已經得到了金髮戈爾的訊息,說是已經找到了早年龍戰水軍沉船的地方。
幾人順著潮水,駕著不倫不類的木筏往了雲河海道的深處行去。
雲河海道一帶,最危險的莫過於就是這頭蚯水母,連蚯水母的下場,無疑就是殺雞儆猴,這使得月驚華等人接下來的路尤其順利,幾乎是沒有再遇到任何襲擊,就到達了蛇發戈爾所說的那一片龍戰水軍的沉船區。
月驚華一路行來,也明白了為何當年龍戰帝國軍部會不願意派人前來打撈。
先不論有蚯水母那樣的水中惡霸,雲河海道這一帶,暗礁眾多,船隻還真不好行駛。
只是越接近沉船區,月驚華就越是納悶,清妍夫人一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她又是怎麼避過了蚯水母的視線,此時她人又在何方?
雲河沉船區
蛇發小戈爾在電鋸鱘的帶領下,不停地下游,一直觸碰到了一片細軟的河沙。
河底,靜靜地躺著十幾艘沉船。
它們或是橫臥,或是一頭栽進了肥厚的河沙裡。
大部分的龍戰水軍的屍體都已經被河水沖走或者是被水系玄獸吞食,入目的只是一根根老化了的桅杆,稍有碰觸,就會齊腰斷裂。
水草生長在船體裡,隨著水流的方向,擺動著纖長的葉子。
一片黑影籠罩,月驚華苦心尋找的清妍夫人就如刺突兀地“行走”在這片水下。
鄰近的水系玄獸,在發現了那團籠罩在她身上的黑光後全都遊開了。
清妍夫人穿過了數艘船,一直到了一艘插有了主帥軍旗的船前,才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那枚古樸的黑石頭戒指上,經過了一個白天和夜晚的消耗,戒指上的光芒已經弱了很多。
“定海珠的靈力正在減弱,再過半個時辰,靈力會全部消耗光,必須快些找到墨林。”清妍夫人如履平地般,走進了那艘半個身子已經掩埋在了河沙下的船隻。
二十多年了,想起了讓自己魂牽夢縈了二十多年的丈夫,清妍夫人的雙膝止不住帶了個顫。
她又是期待,又是驚恐,她期待著能再看到丈夫,可同時又害怕自己的希望落空,到了最後,連他的骸骨都找不到了。
“不會的,只要有那樣東西在,墨林的屍體一定就在船的某處,”抱著如此的想法,清妍夫人找過了一個又一個艙房,一直到了軍艦的甲板上。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個高大的身影。
人影靠在了船舷上,身體還保持著前傾的狀態,看得出,直到了臨死的那一刻,男人依舊在率軍抵抗。
看到了那個人影后,清妍夫人雙手捧住了嘴,身子如篩糠般顫抖了起來。
無數次的魂牽夢縈,她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法子見到自己的愛人了。
栩栩如生的男子,男人約莫四十多歲,著著一身雕刻著龍戰水軍圖徽的重鎧。
儘管已經死去了二十多年,墨林將軍的容貌並沒有發生太多的改變,稜角分明的輪廓,剛毅的眼神,一切都像是靜止了般。
手指劃過了男人的面板,與二十多年前一樣,恍惚還帶了溫度一般。
“墨林,我帶你回家了,”一滴清淚從了清妍夫人的眼角滑落。
青色的火,形如蓮花的火,突然從船艙裡冒出了出來。
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