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月驚華不免有些發憷,要知道青蒲辨認玄獸,可是有過不良記錄的。硬生生將一顆蟲卵認成了一顆龍蛋。
所以在青蒲忽的吱聲,讓她一定要買下那幾名牧蛇女時,月驚華立刻有種打退堂鼓的衝動。
儘管對青蒲的眼力還有幾分懷疑,可月驚華暗忖了片刻,猜測鬥獸場在經歷了上一次的獸鬥後,損失慘重,這一次絕不會故意放出這麼一對實力相差懸殊的對手來,其中必定有貓膩。
攜帶著現代人狡猾心機的月驚華,權衡再三後,還是決定遵循青蒲的建議。
鬥獸場內,正在醞釀比賽前的瘋狂。
距離鬥獸場數百里的某處,金色簾幔懸掛,一隻小巧的紫金香爐裡吐出了一縷縷清雅的香氣。
一面恍若瀑布般的鏡音泉自牆上掛下,鬥獸場內發生的那場小爭端,一絲不落地落入了一人的眼中。
此人黑髮黑眸,髮髻梳得一絲不苟,眉宇間滿是英氣,但細看之下,卻發現是個不可多得的麗人。
她身處得這處屋宅,松木為梁,玉石為磚,氣派非凡,赫然正是渥華皇城之內。
鬥獸場的大管事恭敬地候在一旁,“主子,嵇府的少爺和公爵府的少爺已經在外圍變相地開了賭局,賭注是,一條****。”
“噗,堂堂公爵府的小爵爺竟也會這般潑皮無賴,難道說都是被那老頭子教壞了?”發話的人掩嘴笑道,眉宇間很是愜意。
“那這場比試的結果是否要如期安排?”聽著鬥獸場的大管事話語裡的言外之意,這場獸斗的結果竟然已經是內定了的?
“不用改了,反正這五名牧女蛇很難馴化,與其讓她們困死在鬥獸場,還不如放生了她們。再說算上一次獸鬥,鬥獸場方面已經虧了一大筆錢,雖說我事後買入了兩百萬的賭注抵消了一些,可終究還是虧了。這一次,也是時候來場出人意料之外的比試了,讓那群眼裡只有晴色的客人們瞧瞧,小看了女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那人話音才落,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問話聲。
“啟稟公主,龍騎團詹龍師求見。”
“帶他進來吧,”女子命人放下了簾幔,將那面鏡音泉掩在了簾後。
隨著一陣腳步聲,詹天從了外面走了進來。
“公主金安,”詹天見了那層簾幔,並沒有再往前走,只是低著頭俯身就要下跪。
他還未跪下,就被人單手扶住,只見扶住自己的那隻手,塗著華美的丹蔻。
在了燈火下看去,能清楚地看到來人的手,雖是保養得極好,可她的手掌間卻留著幾個硬繭,顯然手的主人平日也是經常練武。
“我說過多少次,無人的時候,不要叫我公主,叫我翎殤,”女子垂下了眼瞼,微微嘆了一口氣。
“屬下不敢,公主乃萬金之軀,”詹天渾然沒有平日在龍騎營時的氣勢,此時的他,耳清目明,一身的英氣就如寶劍磨礪,寒光四射。
“詹天,你又何苦……我們在商國時,明明就……”原來這處豪華的屋舍,正是渥華帝都的皇城內,褚雪宮。
龍戰帝國的公主,當今帝君龍騰七十二世唯一的子嗣,龍雪,同時也是地下鬥獸場的幕後主人,一個箭步,從了簾幔後搶了出來,神情黯淡地望著眼前的這名男子。
“公主,在下奉命送了拔龍試時使用的龍柱進入皇城。宮中的侍衛轉告在下,公主有要事相商,在下這才入宮,若是公主沒什麼事,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想要先行告退,”詹天頭也不抬,顧自就要離開。
“詹天,你站住,誰允你推下去的。我今日叫你來,確實又要事要商量,我問你,你上一次說找到了新的龍師,這事可是真的?”龍雪公主攔下了詹天。
“是的,那名龍師人選就是血櫻公爵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