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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回到堡中沒多久,先是朝廷派了人封查了烈家的所有產業,說是烈氏兄弟勾結法梟衣,密謀造反。他再一查堡內的私財,發現幾日前,堡內的大量錢財都被折現賣了出去。
如今他孤家寡人一個,既無家產又無私財,只得跟只哈巴狗似的去求了秦綱,做了他的走狗。聽說秦綱要去追捕烈柔,他二話不說,就當起了狗腿子來。
烈長安也是地玄修為,身法比起烈柔來不知要高明瞭多少,他眼明手狠,搶下了馬韁,一把拎住了睡眼惺忪的月塵,囂笑著:“你要是再不乖乖從了秦將軍,我就摔死這個小雜種。”
烈長安躍上了馬車蓬蓋,將月塵高高舉起,做勢就要摔下。
月塵繃著小臉,看上去很是惶恐。
烈柔一見,面色驟變,“三叔,你放下塵兒,他還小,你會嚇壞他的。”
“不想那小子死,就乖乖跟我回城裡去,”秦綱步步緊逼,烈柔捏緊了手中的匕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娘,你莫要害怕,”月塵略顯稚嫩的嗓音突兀地插入了幾人的對話中。
“小雜種,再吵就摔死你,”烈長安猙著臉,鐵臂扼緊,月塵的骨架被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烈長安正得意著,忽看到眼前一片刺痛,月塵額頭的那一抹紅色硃砂似乎亮了起來,玻璃珠似的眼珠子裡閃過了一絲狠光。
停靠著的馬車劇烈搖晃了起來,樹根猶若粗蟒的樹藤從土下翻了出來,從車下鑽了出來,馬匹受了驚,短嘶了一聲,放蹄狂奔往前。
哪知那樹藤就如吐絲的八腳蜘蛛,呼吸之間,就將馬車馬匹和列長順絲絲地困在了中間。
墨綠色的樹藤越長越密,最後連一絲縫隙都不曾留下,吞沒了烈柔的視線。
“塵兒……”烈柔心下大驚,想要衝上前去,卻被面色慘白的秦綱扼住了,拖著她往後逃去。
兩人還未逃開幾步,伴隨著一陣烈長安破碎的慘叫聲,讓人聽得頭皮發麻,心悸不已。
秦綱聽到骨頭被壓裂的碎響,他明白那必定是怪藤絞殺了烈長安,好厲害的怪藤,以他的見識,自然遠非烈柔和烈長安等人所能媲美的,他年輕時曾在大陸上游歷,見識過各種詭異的玄獸和靈木。
他明白他一定是著了他人的暗手,馬車下早已被埋藏了具有致命攻擊力的靈木種子,只要靈木種子一破土就能形成殺人於無形的殺木。
靈木和一般的玄獸和玄者不同,它們的自愈性極強,只要沒找到它們的靈核所在,就算是戰到玄力浩劫,也無法毀去一株高階的靈木。
秦綱終究是天玄境的高手,身法很快,不過是幾個呼吸,就已經遠離了馬車。
他拖著烈柔,越行越快。
“放開我,”烈柔掙扎不已,引得秦綱暴怒不已。
“小賤人,若不是為了你,本將軍犯得著這麼狼狽,”秦綱見身後並無追兵,心道那兇藤無法快速移動,鬆了口氣,將烈柔甩在了一邊的地上。
他眼中賊光閃過,在烈柔身上看了一圈,“既然你不願與本將軍拜天地,不如今夜就在這……”
“啊,這是什麼玩意,”秦綱臉側,劃過了一片鋒利無比的樹葉,身邊的草叢無風自動,鋒利的草尖猶如刀刃一般,發出了陰森森的綠光。
“是誰,究竟是何人裝神弄鬼,”秦綱放出了周身的玄氣,只見他全身玄氣呈赤金色,老臉在了金光中,猶如銅鐵澆築那般。
樹葉再要近身,就被震做了粉末。
林間無人應答,秦綱猛地一個回身,兩眼迸出了道利光,一記重掌擊向了不遠處的一顆老樹。
老樹在轟聲中炸了個粉碎,月塵從了樹後跌了出來。他畢竟還年幼,修為並不深,剛才一路追趕,氣息還未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