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族要舉辦慶功宴,她必定要送上一份大禮。
“出去再說,以後這名刺客就交由我來處置,其他人要想進入牢房,必先有我的手令,”月年依舊無法回憶起,在哪裡見過這名老丈,可他潛意識地知道,不能讓人傷了烈長宮。
他不想在地牢裡再逗留,與葉華城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了地牢,外面明媚的陽光,讓月年的心情稍稍恢復了些,可他依舊是眉頭緊鎖。
見好友一臉的不悅,葉華城在旁詢問著:“你這是怎麼了,最近一直是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華城,我覺得我被人封印了部分的記憶,”月年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記憶起了懷疑。
“怎麼可能,什麼人敢在你堂堂日龍一族的掌教身上動手腳,也沒人有這個玄力,”葉華城嘲笑著,他以為,月年是最近被蒼黛神女糾纏的頭大了,才會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叔叔,族長月破天可以。牢裡的那人,說的話是真的。方才我能感覺到‘他’說的是真心話。被封印的很可能是我在星位面遊歷時的記憶,它並沒有被完全封印,因為我還記得我在星位面遊歷時的很多事。可是那些事中間,有斷層,就像是被人重新梳理過,強行塞回了我的記憶中。能有這個能耐的,只有我叔叔,月破天,”月年揉了揉眉心,回憶過往的事,他會有種全身被抽空的無力感,就像是最最關鍵的一部分,不見了。
“不是吧,你真的在星位面成家立業了?這可不好辦了,你知道族中的規矩,和卑賤的人族結合,從沒有過好下場。族長要是要封印你的記憶,必定也是有他的原因。你想吧,除非那人族有天大的機遇,否則她會老會死,你想啊,和一個漸漸老去,鶴髮雞皮的老女人過幾十年,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葉華城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女人若是衰老了,就如枯萎的花朵,等待她的只有被隨手丟棄的命運。
“那就陪著她一同變老吧,雞皮對鶴髮,也是一種意境,”月年說到了這點時,眼眸變得溫柔如水。
他想起了昨夜,烈柔拉住了自己的手時的情形,若是那個人是她,他會甘之如飴。
“譁,你不要露出那種神情,我會以為你犯病了。女人而已,何必要死要活。別想這麼多了,得開始著手準備慶功宴了。你可別全丟給我一人來忙,最近為了幫你應付蒼黛那婆娘,我都快提前衰老了,再這樣下去,我這華沙城城主也不想當了,乾脆學著你去星位面遊歷得了。話說你在星位面遊歷後,實力增進了不少,可是有什麼奇遇?”葉華城越聽越不對頭,他心裡也隱隱覺得,月年在星位面真的遭遇了什麼。
月年他自己或許沒發現,可是方才他說要放棄永生,陪同一個女人到老時的神情,讓他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葉華城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他心想,是不是要將自己好友的變化告訴月破天。
地牢內,月年和葉華城一走,月驚華就鬆開了木架上的活結,放鬆了下筋骨。
月年無形中幫了她一個大忙,既是他親自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審訊她,那她這幾日就能在地牢內自由行動了。
她有蒲之隱和蒲之瞬護身,在府中一般走動沒有大礙。
日龍一族在這個關頭,舉辦什麼慶功宴,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時宜了,若是她是日龍一族的族長,會在慶功宴上做些什麼?
月驚華回想起方才月年對蒼黛神女的態度,再想想小雅所說的,蒼黛神女對月年死心塌地,以月破天那種唯利是圖的性子,在兩人同時出席的慶功宴上,要做的是……
“賜婚,”月驚華陰陰一笑,“父親只怕還猜不到,他已經被人算計了。”
月破天又為何那般袒護蒼黛神女?
月破天一力要執意促成蒼黛神女和月年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