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姐家裡來玩兒?”
蔣氏過來時正巧聽到這麼一句,想到將來這所謂的洛小姐便是自己兒媳婦,躲在太湖石後的蔣氏不由露出笑意,在她想來景芝若是要請了鄭箐兒來做客,那洛娉妍自然也是要請來的,自己到時便可好好兒觀察觀察……
誰知景芝卻是唉聲嘆氣半晌不說話,急的蔣氏手心都浸了汗,還是馨若一再的追問,景芝才幽幽地道:“倒不是捨不得她南下。”
只聽一句,蔣氏便微微皺起了眉頭,那丫頭竟是不在京城?仔細想想雖然是有好些日子沒過府來了,可景芝卻是出去過好幾次……想到這兒,蔣氏不由屏息凝神地等著景芝的話。
只是蔣氏萬沒想到,景芝要說的不是洛娉妍為何去了南邊兒,而是心裡有了人!
不僅蔣氏聞言勃然大怒,便是馨若也是大吃一驚,瞪圓了眼不敢置信地壓著聲兒道:“小姐,這不能吧?”
景芝苦笑道:“我也希望是我猜錯了。”說完景芝頓了頓,抿著嘴像是在回憶,可半晌後卻仍舊搖頭道:“若是我猜錯了,為何每次她見著顧遠就那麼侷促?我看她在我哥哥面前不曾如此,甚至元宵那日她還與公孫諾言辭爭鋒,可見對顧遠是特別的。”
如此一說,景芝想起的就更多了,拉著馨若嘟著嘴道:“你還記得鄭伯母生辰吧?人家也沒有請她,她偏就記得鄭伯母的生辰,巴巴地送了盆金邊瑞香花去。就是我外祖母那盆也還是我提過她才記起的……”
景芝是越說越沮喪,說不出為什麼就心裡難受得要命,蔣氏卻是越聽臉色越難看,怎麼回的院子也記不清了,只丫鬟們瞧著她那鐵青的臉色,都格外小心的伺候,生怕觸了黴頭要遭殃。
蔣氏遣了人去尋景蒔,結果景蒔卻不在府中,便是來喜也不知他人去了何處。蔣氏又遣人守在大門口,見著景蒔便讓他立時過來,可直到如今月上中梢也沒見著人影兒。
蔣氏越等越急,心裡只覺得揣了團火似得越燒越旺,忍不住將洛娉妍祖宗八輩都罵了一遍,卻仍舊覺得不解恨,一時間只恨的牙癢癢卻又無計可施……
蔣氏卻不知有人同她一樣,對洛娉妍那是恨得牙癢!這個人便是洛娉妍的繼母周氏。
周氏自然不會無計可施,走了洛娉妍與洛繼宗,不是還有個翠娘留在府裡嗎?早就看翠娘不順眼的周氏,在洛繼宗與洛鎮源父子相繼出門後,便將翠娘叫到紫苑內發作了。
洛鎮源滿身疲憊的回到府中,尚未進門紋硯便跑上前小聲兒稟道:“老爺,夫人將翠姨娘叫去紫苑,聽說已經跪了一整日了,連水米都不讓沾。”
洛鎮源聞言一驚,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紋硯搖了搖頭回道:“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只聽說您與少爺剛走,翠姨娘去給夫人請安時觸怒了夫人,夫人說是要打她板子,被白芷姑娘給勸住了,夫人便罰翠姨娘在院子裡跪著,這一跪就是一整天,誰勸也沒用。”
洛鎮源一邊兒急急朝內院走去,一邊兒問道:“這事兒大管家知道嗎?”說完才想起前幾日在榆樹衚衕給杜大管家買了座院子,昨兒就搬了過去。
紋硯跟在洛鎮源身邊兒也是七八年了,一看自家老爺那神情,便明白老爺是想起來了,遂笑道:“沒敢驚動他老人家,虞嬤嬤又回了祠堂,尋常的事兒,小的也不敢去打擾。”
洛鎮源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府裡沒了杜大管家還真不習慣!若是杜大管家還在,周氏怎敢明目張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洛鎮源搖了搖頭又問道:“董大也不知道嗎?”
紋硯一愣,搖了搖頭道:“董大管家也很著急,但這是後宅的事兒他說他不好過問,便讓小的在門口等著老爺。”
洛鎮源皺眉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