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大叫，‘東家上酒。’

天外天大叫一聲，‘好。’搬起罈子咚咚倒了一大碗。

山下的地窩棚。一陣槍響，驚動了山下的韓老海。站崗的柳子說，‘沒事沒有訊號。放心喝吧。’

韓老海和大家又安心的也圍著大盆肉大碗酒盡情的吃，韓老海說，‘今日有酒今日醉，別問明日喝涼水，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一個白髮老人叼著菸斗，指揮旁邊的柳子，‘上酒上酒。’又對韓老海說‘我們當家的刀子嘴豆腐心，南來北往的只要有求必應。當家的只搶大城市的大商戶，打地霸鄉團。從不動窮人一根汗毛。山上吃的是山珍海味，袍子野豬野雞兔子，地河裡還有鯰魚鯽魚豐衣足食。在這不愁吃不愁喝，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世外桃源。’

‘好啊，行俠仗義。’韓老海邊啃骨頭，邊看著周圍，‘真是世外桃源。’

傳文的母親和婦女們卻　一口也不動，她和鮮的哥哥秀的母親，一邊嘮著家常，一邊喂傳文的兒子吃飯。‘這些年家庭也不平安，秀跟著受了不少委屈。跟四郎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四郎就自殺了。’

秀不滿的，‘媽，過去的事別再提了。’

韓老海兩口子表情很難看，老海說，‘活人不見死人怪，說一千道一萬沒緣分。

傳文的母親又對鮮哥哥說‘在萬寶鎮種地那年，你爹媽還在，我家裡的還回山東看過你們。給你們帶的人篸鹿茸木耳，唉………’

‘　就是那年我娶了媳婦，可沒過幾年爹媽先後病死了，我把媳婦送回孃家，就出來找你們，找了3年。北大荒太大了，幾十裡沒人家。後來找到韓叔家，聽說鮮入了柳子，就在韓叔家留下當了夥計。’鮮的哥哥難過的說。‘老家年年鬧災荒，旱的地都冒煙了。十里八村人都餓死了*了還經常鬧土匪。’

娜文在馬車上給玉書喂著魚湯。她輕輕的說，‘大當家的讓伙伕給你燉魚湯催奶，娃娃吃了有營養。’

玉書邊喝邊說，‘土匪還挺會體貼人的。傳傑可不懂。’

‘那你留下替鮮給山賊當壓寨夫人吧，正好鮮不願意。’娜文調戲她。

‘該死的，我有男人了，要留也得兒秀留下，活寡那滋味多難受。’

秀底下頭，‘這輩子輸給朱傳武………命啊。’她看了一眼馬車上的棺材。‘天外天說的對，如果走旅順口，會死在日本人的槍眼裡，聽收音機說，國軍都不抗日，東北到處是日軍，唉………留下？良民變土匪，被人笑罵。不留下，何處是家？’

‘嫂子，信我的話，不論是良民還是土匪，做人於心無愧，過的幸福別想別的。’玉書邊喝湯邊說，‘兵荒馬亂的那天死不一定，想想這些年來，我們想好可好的了嘛，

我也舉目無親了，大嫂不也一樣嗎，王爺的格格轉眼變成農家巫婆了。’

正說話間，鮮和朱傳傑傳文朱開山天外天老胡子一個個醉咧咧的走了下來，天外天對大家說，‘抱歉抱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我來給大家敬碗酒。’

韓老海和家人都站起身，客氣的應付著，‘感謝大當家的盛情款待，在山裡吃的山珍海味，和城裡不一樣。哈哈哈’‘大當家的再喝一杯吧。’

‘大家慢用大家慢用。’天外天端起一碗酒喝下，發現兩個老婦人沒吃飯，便問原因，又安排伙房給做清淡的飯菜。

鮮直奔棺材走去，走到棺材前，她愛戀的摸著馬匹，又去摸著棺材，喃喃的說，‘傳武你願留下嗎，你從不願做土匪。’說著她大口的吐了，天外天看在眼裡，對老伙伕說‘老爺子，你還有解酒的藥吧，我們的客人不勝酒量。’

老爺子從一個倒間裡找出一個小瓶，之後來到鮮的跟前，‘孩子，喝一口就解了

‘我不想解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