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實話,到底是誰害了福伯?”
水一航從來沒有見過靈漪如此,若是她大哭大。鬧還能發洩,水一航本以為靈漪是沉穩的,可是現在看來靈漪一直在壓抑著自己。聽到靈漪衝口而出的話,金花木木的止住了哭聲,只聽靈漪續說道
“你捫心自問,福。伯的死你當真是一點干係都沒有嗎?你自己良心上能過得去嗎?午夜夢迴之中,你就不怕福伯的冤魂過來找你?老闆娘,求求你,福伯已經走了,我不想讓他死不瞑目你知道嗎?”
靈漪說的動情,淚水潸然而下,水一航見過福伯,他總是不吭聲的伴在靈漪的左右,那是一個不求回報,默默奉獻自己的老人,福伯不是多話之人,想起了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水一航感同身受。
靈漪說著說著就想起了福伯,福伯不等同於紅袖,紅袖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陪著自己,可是福伯,已經是風燭殘年了,就是這樣的一位老人都不得善終,靈漪悲上心來,不能自已。水一航上前把她攬在了懷中,靈漪哭的肝腸寸斷。金花看了看盯著自己的水一航,再看了看靈漪,她低頭就往床頭撞去,水一航注意力全在靈漪身上,待察覺一陣風聲時暗道:不好!他腳下挑起一個椅子往老闆娘身前擋去,老闆娘頭已經撞上了床頭,只是被椅子攔了一攔。突發的狀況讓靈漪愣住了,她不自覺的驚呼一聲!聽到聲響,門被大力的推開了,一道人影閃過,來人抱著金花,嘴裡喊道
“孃親!孃親,我是小魚,你醒醒啊,孃親,你怎麼了?”
看到金花頭上汩汩的不斷往外湧出的鮮血,小魚急了,她一邊伸手想去堵,可是鮮血不停的往外冒。水一航走到了她的身邊,開口說道
“我來吧!”
小魚抬頭,看了看他和靈漪,恨聲說道
“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我孃親過不去!你們走,走哇!”
看了看金花頭上的傷口,替她把了把脈,水一航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瓷瓶,往金花頭上灑了一些粉末,看到小魚呆愣著就說道
“有沒有乾淨的白布?”
“有、有的!”
小魚忙回房取了,水一航撕成了長條細心的給金花包紮好了傷口。做完這些,他鬆了口氣,看到靈漪也有幾分的恍惚,一嘆對著小魚說道
“她沒什麼大礙的!修養幾日即可,對了,傷口切忌不可沾水,拿紙筆來,我開幾副藥你煎了給她服用!”
小魚忙從賬房那裡取了筆墨紙硯,水一航寫好了方子遞給了她。自始至終,靈漪都沒有說話,小魚把金花扶到了床上,等到忙完了一切,看著水一航和靈漪兩人,她覺得兩人都不像是壞人,可是為什麼要跟孃親起爭執呢?想了想,她開口說道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逼迫我娘?”
聽到她的清音響起,靈漪一怔:在她看來,自己是壞人了吧?害的她的孃親自殺,呵呵!真是諷刺啊!自己一心要為福伯討回公道,可是唯一知道的人又死活不說,怎麼辦?靈漪嘴角悽楚的一笑,小魚看得一愣,只聽靈漪說道
“是啊,你的孃親有事了,你自然是擔心的。可是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還能繼續看到你,還能跟你一起生活!甚至以後還能長命百歲,真好哇!可是我的福伯呢?他老人家被人給害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以前對我關心和照顧的活人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老了呀,若是活著我也會好好的孝順他的!以前他曾經說過,會永遠不會跟我分開的,等我們遊遍了山河大川就尋一處鄉間養老。可是現在,我再也沒有機會了,你知道嗎,看著自己的親人無端的枉死,卻又什麼也不能做,那有多痛苦!”
靈漪抬頭,兩行清淚滑落了下來,她看了看床上的金花,一咬牙衝了出去,水一航緊跟其後也走了。小魚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