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破獲這樁案子的,是老早就被下令,該移交本案,不得再插手的飛虎隊!
署長抬起頭來,看著喜孜孜的熊鎮東,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件案子,飛虎隊處理得很不錯。”
這群粗勇的漢子,行動力一流,逮著孫一彪後,就一鼓作氣,問出陳逵的下落。他們的行動快,狠,準,趁夜又包圍了陳逵,還不到天亮,就逼得這槍械走私的大盤商,乖乖束手就擒。
熊鎮東面有得色,還很故意的,瞄了厲大功一眼,才揚聲回道:“謝謝署長!”
厲大功倒也不怒不氣,英挺的身軀坐得筆直,男子漢的形象魅力滿分,俊朗的臉龐上,不見半分怒意。
倒是坐在一旁的宜靜,咽不下這口氣,徑自起身,冷冷的開口。
“報告署長,這件案子已屬於飛鷹。飛虎隊卻不遵守指示,執意插手,不但浪費本隊資源,還極可能造成本隊危險。”
署長連連點頭,再度嘆了一口氣。
“沒錯,飛虎隊是抗命在先。”這就是他愁眉不展的原因。抗命的手下,立了大功,是該罰還是該賞,都讓他傷透腦筋。
宜靜的態度很堅定,口氣更冷。
“既然抗命在先,就得嚴懲。”
熊鎮東可不服氣了,揮出巨拳,猛搥會議桌,發出轟然巨響,差點把會議桌當場砸爛。他怒衝衝的伸手,指著那張秀麗的臉兒。
“喂,你要搞清楚,我跟弟兄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把人逮回來的!你要是眼紅,就直說了,幹麼拐彎抹角的,拿『抗命』這頂大帽子,扣在我們頭上?”
“因為,你們抗命是事實。”面對他的龐大與怒氣,她也毫不退縮,堅持立場。
眼看兩人僵持不下,又怕氣過頭的熊鎮東,會當場發麵,像抓狂的大金剛似的,破壞會議室內的裝置,署長連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抗命是事實,立功也是事實,既然如此,就算是功過相抵。但是,為了給予警告,熊鎮東還是記警告一支。”
熊鎮東收回拳頭,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哼,記警告就記警告,有什麼了不起,他又不是沒被記過警告。
“不行,這樣的懲罰太輕了!”宜靜卻堅持不肯讓步。“除了抗命,飛虎隊的線索還移交不全,造成我們查案上的困難。”
他勾起嘴角,雙手一攤,存心跟她槓上了。
“冤枉啊,要是線索移交不全,你們怎麼還能找著孫一彪呢?”他笑得可壞了,黑眸半玻В��魄撲�鼓芩黨鍪裁蠢捶床怠�
憤怒的火焰,燒得宜靜眼前一陣黑、一陣紅。
能找著孫一彪,全是靠著她彙整線索、蒐羅情資的絕佳能力。只是,到底是夫妻一場,他摸清她的性格,知道她向來不肯居功,絕不會在公共場合,當著隊員們徑自攬功上身。
只是,雖然她不說,但她付出的心力,飛鷹隊員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林傑當場跳起來,氣得哇哇大叫。
“開什麼玩笑!我們能找到孫一彪,可不是靠你們的線索,而是宜靜聰明細心,耗費一番功夫,才查出——”
白嫩的小手舉起,制止了林傑的發言。
“林傑,謝謝你。”她輕咬著唇,怒極反笑。“不用多說了。”
“但是——”
“反正案子破了,署長也作出決定。其餘的事情,多說無益,都不值得我們再浪費唇舌。”她坐回原位,態度由冰冷強硬,轉為寧靜從容,嘴角的淺笑,看來更是顯得莫測高深。
見她放棄抗爭,著長鬆了一口氣,熊鎮東更是意態猖狂,像是個剛打勝仗的戰士,笑得志得意滿,驕傲得收斂不住,不論表情或眼神,都毫下掩飾的,故意挑釁厲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