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禾一下愣在原地。
“什麼?可是晚意都不曾準備,這可如何上臺。”
樓晚棠也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我也是剛剛才知曉,所以趕緊上來告訴阿孃和三妹妹了。”
說罷,樓晚棠還不忘偷瞄樓晚意的神色,幸災樂禍的想看到她面色慘白驚慌的樣子。
誰曾想,樓晚意居然只是神色淡淡的,繼續吃著桌上的葡萄。
樓晚棠心想:定是這鄉下來的土包子,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她連忙大聲說道:“三妹妹,這百花宴若是報了名,卻臨陣脫逃未上臺,可是會被京城其他人恥笑一輩子,影響到將來找夫婿的。”
蘇瑜禾急不行,樓晚意才學了幾個月,能學出來什麼東西?況且,今日實在太過倉促,又是在這般重要的宴會。
真是騎虎難下啊!
“晚意,你是什麼想法?若是不想上臺咱們不上就是,左右這也是趕鴨子上架。你連舞裙都不曾準備,如何能上臺?”
樓晚棠在一旁假惺惺的點點頭,“阿孃說的是,但上臺或是回家,還是要看妹妹怎麼想了。”
樓晚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若是不上臺,可不就沒臉在這坐著,只能回家了麼?
樓晚意在心中冷笑,原來樓晚棠折騰這半天,就是在這等著她呢?
她本就感覺有些奇怪,這些日子以來將樓晚棠得罪了不少,樓晚棠居然還能這麼坐得住,倒真不像是樓晚棠的性子。
上輩子自己是個糊塗的軟蛋,只敢唯唯諾諾的跟在樓晚棠身後做個跟班。
所以上輩子百花宴時,樓晚棠倒也沒有折騰什麼事情。
但這輩子,自己可是從開始就與樓晚棠結下樑子了。
果然,樓晚棠還是上輩子那個,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裡卻不停耍心機手段的人。
樓晚意還未來得及說話,樓梯處又傳來腳步聲。
一個侍女走到她們這桌,淺笑著恭敬道:“下一位就是樓三小姐了,請樓三小姐隨奴婢前去更衣準備。”
靜等片刻,卻無人說話。
蘇瑜禾以為樓晚意是嚇得不敢說話了,連忙道:“這位姑娘,我三女兒是被旁人誤報上去的。可否與固安長公主說明緣由,將樓晚意的名字劃去?”
那美貌侍女本來謙恭的面容,馬上換上了鄙夷。
原來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報了名,卻畏縮不敢上臺的世家小姐。
那侍女嘲笑的瞥了樓晚意一眼,有幾分不耐道:“回夫人,此事奴婢亦做不了主。”
這樓三小姐長得這般玉白可人,誰曾想還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各家本就離得不遠,早就被這邊的動靜注意到了。
不少愛湊熱鬧的夫人小姐,早就昂著脖子往這邊看,還不時與旁邊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的。
“姐姐的舞服可否借我一用?”
眾人皆不曾想到樓晚意會突然出聲,於是旁邊的交談聲也止息,都在朝這邊目不轉睛的關注著。
樓晚棠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詫異道:“三妹妹……這是要上臺?”
看見樓晚意點了頭,樓晚棠才在心下思索起來:自己這舞裙可是專門找了名貴的衣料定做的,借給她這樣的人可真是十分心疼。可若自己不借,這麼多人都看著,樓晚意說到底又是因為自己才被迫上臺的,說出去於她名聲有礙。
可野雞和鳳凰終究是有分別的,樓晚意敢穿上為自己專門定製的舞裙,定然只會被自己比下去。
更別說她那才學幾個月的舞蹈,定然穿上也只是東施效顰。
樓晚棠心下大定,便很快同意了。
那侍女便帶著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