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樓晚意上早課之時,崔女官又給她引薦了新的舞蹈教習,是向來只在宮宴上獻舞的尤大家。
樓晚意自然非常欣喜,又是連連感謝崔女官。
崔女官是個惜才之人,況且她們之間還有樓晚意外祖母的那層關係,現在看樓晚意就跟看自己的孩子一樣順眼。
看見崔女官看向樓晚意時,一副驕傲滿意的模樣,更是惹得尤大家笑著打趣,“我總算見著了讓崔女官這般讚不絕口的小姐,是何方神聖了。”
尤大家拉過樓晚意,上下仔細觀察了起來,不由讚歎道:“確實是練舞的好苗子,身材纖細又柔若無物。來,你隨意跳支舞,我看看你的底子如何。”
樓晚意乖巧應是,擺好姿勢,隨意的跳了一支驚鴻舞。
舞畢,院中竟一時安靜得無人一般。樓晚意好奇轉身,看到了尤大家怔住的神色,便忐忑道:“晚意獻醜了。”
尤大家一把上前牽過她的手,“好孩子,你果真是好苗子。”然後又感激的朝崔女官看去一眼。
到尤大家這種境界,最怕的就是後繼無人。開始崔女官與她說得天花亂墜的,她卻是完全不屑,都十二歲了尚不曾在京中有才名之人,能好到哪裡去?
如今倒真是撿著寶了。
“你天資甚好,只是技巧方面尚有提升之處。我既答應了崔女官來做你的舞蹈教習,定會傾囊相授。”
樓晚意連忙感激的朝崔女官和尤大家,又是鄭重的行了一禮。
今日朝中事情較多,到了晚膳時間,樓義止才回到府中。
昨日盧氏聲淚俱下的讓人遞話來給樓義止,倒真讓樓義止心一軟。雖說盧氏時常有些不靠譜的行徑,但終究是將他養大的母親。所以盧氏讓他今日自個兒去福馨苑,說已好多年未曾單獨與他聊聊吃頓飯的,他便一口答應下來了。
樓義止先回到臨風苑,問了下人蘇瑜禾今日的吃食狀況,聽到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來。蘇氏在一旁嗔笑著白他一眼,”我都是生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哪裡就那般嬌弱了。”
她的手卻不停的,親自幫著樓義止解下朝服,又幫他換上常服。
樓義止順勢握住蘇瑜禾的手,柔聲笑道:“我這不是親自聽著了才能放心麼。”
錢嬤嬤和翠微在一旁聽得直偷笑,順勢退出房去。可他這話卻把蘇瑜禾聽得很是不好意思,佯裝生氣打了樓義止一下。
樓義止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暢快的大笑起來,“好了,我該去福馨苑了,免得母親待會又說你的不是。”
蘇瑜禾點點頭,親自將他送出門外,可心卻一直跳的厲害,總感覺非常不踏實。
錢嬤嬤在一旁安慰道:“夫人許是多慮了。終歸老夫人是老爺的母親,哪有母親會害自己孩兒的。”
盧氏早已焦急的等在院中,打發了好幾撥下人去看樓義止到哪了。
看見樓義止大步踏進福馨苑才鬆了一口氣,滿面笑容的喚道:“二郎,你終於來了。為娘為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菜,還有去暑的冰糖綠豆湯,快來嚐嚐。”
樓義止點點頭,隨著盧氏一前一後的,走進擺好了菜餚和碗筷的正堂。
落座後,盧氏竟一改往日刁鑽脾氣古怪的樣子,滿臉慈愛的給樓義止倒酒又夾菜,還屢屢提起他們三兄弟小時候調皮搗蛋惹下的糗事,倒是真的一副母慈子孝其樂融融的景象。
樓義止也心下一暖,與盧氏說的話也更多了些。更是乖順的,將盧氏每每倒下的酒都喝光。
他從小便是三兄弟中最受母親忽略的那一個,大哥是第一個孩子自然偏疼些,三弟又是最小的一個,就會受到更多關愛。而他生來便是既要做為哥哥懂事謙讓,又要學會尊重禮讓兄長。
樓義止雖然從不曾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