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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是有意讓這訊息飛遠的,最好,落在三殿下的耳裡,讓他知道,她與高逸庭之間根本就沒有關係了。
那時候,他便沒有顧慮了吧?他的眼睛會看她一眼的吧?
然而,昨夜,她愛慕期盼,心惦念的連晚上做夢都只敢仰望的男人來了,卻是為李青歌,與她夏之荷沒有半絲干係。
更甚者,他都不記得自己了。
即便曾經,他收了自己做奴婢,然後像貨物一般轉送給高逸庭。
呵,他就連這樣被他羞辱過的女子,亦是一點不記得了。
從頭至尾,他的眼睛只看到李青歌,他的溫柔,他的深情,全都是為李青歌。
對她——夏之荷,只有厭惡冷酷甚至是殘忍。
啊——好恨,好恨
跌跌撞撞,夏之荷出了高逸庭的院子,入眼,皆是花紅柳綠,曾經萬分熟悉的景緻,如今,在她眼裡,已然不成個樣子。
這曾經帶給她歡樂的高府,此刻,就像一座偌大的冰窖,讓她痛苦的快要窒息。
然而,離了這裡,她卻不知該往哪裡去?
曾經最為驕傲的家,如今早已成了灰燼,爹孃還在縣衙,不知生死,等她來救。
抹掉眼角不自覺滲出的淚,夏之荷步履匆忙的向大太太那邊去。
她不能輸,她更不能倒下。
如今的她,唯有依靠高家,才能有立足之地。
——
收拾好了心情,夏之荷疾奔向大太太那院,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畢竟娘是大太太的親妹妹,而且,昨夜那件事,本是大太太主動提出,爹孃幫著辦的,就算不為別的,只為對付李青歌這同樣的仇人,她也不該放任此事不管,不是嗎?
即便別的不管,就她受丫鬟欺辱這件事,也必須得管,哼,她與大太太是姨侄的關係,她受辱,大太太臉上也無光不是?
想好了一切,夏之荷興沖沖的到了大太太院裡。
只是,大太太一夜未歸,一直守在了高雲瑤這邊。
夏之荷又忙忙的趕往高雲瑤那邊,想將一早所受都與大太太這邊說了,她發了狠,定要將那羞辱自己的丫頭四兒攆出府去不可。
高雲瑤這邊,一片死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
大太太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似睡著了一般,李碧茹蹲在腳邊,細心的為她捏著雙腿。
床邊,一個丫鬟扶著高雲瑤坐著,另一個丫鬟坐在對面,正一勺一勺的喂著藥。
“姨媽。”夏之荷聳了聳鼻子,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隨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大太太的椅子前。
大太太眼皮一動,卻沒有睜眼,只有氣無力的說了聲,“你來了?”
“姨媽,嗚嗚嗚”夏之荷一跪便哭開了,心中委屈的不行,那眼淚就像決堤的水一般,順著臉頰簌簌的滑落,“姨媽,你要為侄女做主呀,姨媽,如今在這個府裡,就算一個低賤的奴婢,也敢欺負到您侄女的頭上來了,姨媽。她們明裡是在欺辱我,實際上,那就是沒將姨媽放在眼裡呀。她們擺明了是想要連姨媽您也要拿住了呀。”
大太太本就心煩,此刻聽她哭訴,不免更添一層煩躁,凝眉不耐道,“罷了,你且起來吧,一大早就跪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姨媽。”夏之荷心裡不甘,這些年,大太太沒少從夏家得到好處,光暗地裡使喚的銀子就不知使了多少呢?不然,她那麼穩當的做上高家的當家主母?高遠能那麼順利的當上太醫院總管?
好,即便如此的話,想高遠不過一個太醫的頭兒,一年的俸祿也是有限,高逸庭就更不用說了,兩人加起來,一年也難有一萬銀子,可是,瞧瞧這高家的氣派,吃穿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