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忙得跪下:“奴婢不知是兩位郡主,還請郡主責罰。”
何昭媛不理,笑著招呼競華和瑜蕊進了靈秀宮。
她說是奉了皇后的話,也沒誰敢攔,謝靈姝剛痛過一陣子,也沒那麼多精神注意到外面的事情。等她精神好些,就看到何昭媛要笑不笑的站在床榻不遠處。
謝靈姝神色冷厲:“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身子好些沒。”何昭媛自尋了椅子坐下,“你看你現在狼狽模樣,真真是好笑。皇后地位穩固,太子一早立下,皇上膝下也還有其他皇嗣。不是我說,饒是你生下個皇子,與皇上而言,也是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為了求子這般心急,莫不是你還存了其他心思?”
“不懂你在說什麼。本宮比你受皇上喜歡,何須用孩子做賭注?你也別在這裡風言涼語,本宮就不信你沒著急過皇嗣,私下裡求醫問藥也不少吧。”謝靈姝唇色發白,眼睛裡寒芒更冷冽,“你以為攀上白含之就萬事如意?笑話,白含之自己腆著臉巴著皇上不放,你以為她還能替你著想?皇上有多久沒去你那裡了?自己都沒得意的資本,還來這裡看本宮笑話!”
何昭媛臉色一寒,嘴裡的話也不留情:“哼,你也得意不到哪兒去。別以為我不知道,皇上這兩個月也就來了靈秀宮兩次,還都是不到半個時辰就離開,與我有什麼兩樣?我看你這痛是白痛了。”
“而且,敗在白含之手上的滋味如何?”何昭媛故意戳謝靈姝的痛處,“你是沒見,今天御花園中,白含之那一舞是傾國傾城,連曾經的白珺瑤都稍遜一籌,皇上看得很是歡喜,你想比也比不過她。而且皇上經常夜宿淡客小築,說不準是她先懷上皇嗣呢。”
“滾。”謝靈姝手指攥住被子,止不住上揚的怒氣,御花園發生的事情,她早聽說,聽說白含之一舞絕世,聽說宣傾城甘拜下風,聽說,皇上笑得很是高興!白含之,為什麼,你總招惹不相關的人!為什麼,你總是要搶別人的東西!
何昭媛看謝靈姝掩不住的憤怒,再看她被冷汗浸溼的面龐,嗤笑一聲,優雅站起身來整理衣袖。轉身走了兩步,她才裝出驚訝的樣子對競華兩人說:“呀,一時忘了還有兩位客人來看德妃。只是德妃心情不是很好,讓兩位郡主看了笑話,還希望兩位郡主念在德妃求子心切不要將她的失禮放在心上。”
何昭媛慢悠悠對呼吸有些急促的謝靈姝道:“兩位郡主原來而來,也是好心來看你,並不是存心看你笑話,我知道德妃精神不濟,不過總得同人家道聲謝。”
謝靈姝一看是競華和瑜蕊,也以為兩人來是與含之有關,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讓她的冷靜全失:“都給我滾!”
何昭媛聳聳肩,對競華和瑜蕊溫婉一笑:“看來德妃不喜人多,咱們還是走吧。”
走出宮外,還未回過神來的瑜蕊恍惚問道:“她是怎麼了?”印象中,謝靈姝是個愛笑的女子,剛才看她憔悴躺在床上,眉梢眼間哪還有一絲快樂的樣子?
“也沒什麼,只是德妃似乎求子心切,用了不得當的方法……”何昭媛說的含糊,言外之意卻極易引人亂想,“我還有事,就不同兩位郡主說話了。”
瑜蕊回頭看重新閉上門的靈秀宮。不安愈甚,而且她沒聽錯的話,何昭媛方才提到白含之,說她與皇上關係非同尋常:“競華。含之跟了皇上?”
“我不是同你說了,含之如今在皇上跟前伺候。”
“只是這樣?”
競華看瑜蕊還在恍惚,拉她一下,直視她道:“你到底怎麼了?”
瑜蕊回過神,笑笑掩蓋心中的難過與愧疚:“沒,只是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樣,而且德妃和含之之間也這麼尖銳。”
競華也有片刻的沉默,她回頭看一眼靈秀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