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琛頷首,絲毫沒有猶豫:“朕聽了公主喜歡荊夏的話很是高興。既然公主有此願望,若六皇子也放心公主留下來的話,朕自當為公主提供上好的條件以便公主研習感興趣的事。”
“可是皇上,”含之聽後輕輕回道,“含之曾聽公主談論樂器樂曲及舞蹈,覺得即便是咱們荊夏最有名的師傅,怕也做不得公主的師傅了。六皇子放心不放心且不說,公主今年碧玉年華,若公主留下一段時日沒學到東西,反而耽誤了公主芳華,豈不是罪過。”
競華也接話道:“若是咱們荊夏哪個兒郎娶了公主,也是一樁美事。不過看六皇子對公主如此疼愛,這麼去國離鄉的,想見一面都難,想來六皇子也捨不得親妹遠嫁。不過,我倒有個主意。”
夏元琛稍稍示意,競華接著說道:“我與含之曾收集過不少名家名譜,各色樂器說得上有名的差不多都有,舞譜亦是如此。我早讓人謄寫整理成卷,傾城公主喜歡的話,我送公主一份。”
宣傾城啞口無言,她望宣旒一眼,眼中已是無奈之色,而後,她盈盈對競華謝道:“那,傾城這裡謝過郡主。”
宣旒眉頭微不可查皺了幾皺,看來留傾城在荊夏一事是不可能了,可惜了他這幾年的調教,想不到這麼陰差陽錯就成了一著廢棋,這夏元琛不好對付,沒想到謝堯瑱心裡的那個小女子也這麼難纏,淨壞他的如意算盤。罷了,來日方長,以後較量自有手段。這麼想著,他當做眼前為一場趣事仍舊談笑如常了:“不如含之姑娘的心願,由本王幫忙實現好了。”
含之道:“含之先謝過六皇子了。”
御花園散罷,夏元琛著人帶著宣旒等人去休息,然後再招待他們晚宴。夏允桓先去找了含之,結果含之淡淡說人在太后那裡,夏允桓看著含之一聲嘆息,卻不再多問什麼,直接去了慈壽宮。
含之帶著競華回了淡客小築,競華正要告訴含之什麼的時候,夏元琛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御醫:“含之,讓御醫瞧瞧手。”
“你受傷了?”競華有些疑惑,當她看向含之被層層包裹的手腕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怎的傷這麼嚴重!你剛才還敢跳舞,那麼多手腕用力的動作,你不怕手廢了啊!把藥放下,我來給她看吧。”說著,小心處理起含之的傷來,口中少見得唸叨不停,含之不敢反駁,只陪笑不止。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呀,這幾個月給我老實些。”競華沒好氣地說道,“說吧,手怎麼受傷的?”
“六皇子傷的。”含之先看了夏元琛,見他沒反對的意思,就將這幾天的種種給競華說了,及話說個差不多,含之猛然想起競華對毒也研究頗深,連忙道,“競華,你先給皇上看看那毒到底如何。皇上總不找御醫過來看,說是擔心給了宣旒可趁之機蠱惑人心,也不管別人擔心成什麼樣子。”
夏元琛聽含之說,眼神不由看過來,笑意明顯,而含之說的急切,沒留意她的話聽在夏元琛耳中是個什麼效果,自不會想到她口中的“別人”在夏元琛那裡就單單成了她自己。
競華神色一凜,手搭上夏元琛主動伸過來的手腕上,片刻,她話裡有些苦澀:“看來,幸虧我多跑一趟找到了她。”
夏元琛與含之莫名,待要問,競華說道:“皇上,我此次回宮前去找了一個人,原本沒抱什麼希望,誰知……皇上,含之,你們先隨我去見見她吧。”
競華先去住過的那個院子,雖然含之後來去了淡客小築,這裡也經常來打掃,所以沒有破敗氣息,反而在春來時候多了很多生氣。
踏進院子,含之看著開啟的屋門有些疑惑,而夏元琛也察覺到屋內有人的存在。競華也不解釋,一步不停走到門前,向裡面說了一句:“皇上過來了。”
“瑜蕊。”
坐在椅子上,含之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