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好,難道你想在宮中孤老或者嫁給一個做不得主的人?”
“虛偽!”白謹吐出兩個字,刺得白恪明臉色愈發難看,“別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孃的事你毀了夫妻恩情,現如今又要拿我獻祭嗎?對這個家我早已不抱希望,自然捨不得為你們做出犧牲。說實話,看你們這般嘴臉,想到竟然一起生活十幾年,我嫌惡心得慌。”
“混賬東西,你當你是誰?白家生你養你,真是不值,竟養出個白眼狼出來!”白老夫人這邊先罵上了,刻薄的嘴臉,自然沒留一絲情面,偏還覺錯都在別人。
白謹不理,這種結果根本是意料之中。
“你站住!”白恪明見白謹往外走,知道若讓白謹真走出白府。定會惹出許多麻煩,就算現在她做不到,將來也是一大隱患,所以他滿心想的就是將白謹放在可控制的範圍內。“還愣著幹什麼,把她攔住。”
到底勢單力薄,尤其此時花廳裡站著的下人幾乎都是白老夫人身邊的人或者新來的,對白恪明的命令十分順從。
知道呵斥也沒用,白謹乾脆沒有說話,後退一步閃開其中一人要抓她的手,腦中想著對策,看來今天是走不出這裡的,她也不確信誰能幫忙將信兒傳出去,恐怕這次要先折在這裡……
白恪明命人先將白謹抓住。看著幾人毫不客氣伸過來的手,白謹忽然一笑:“我留下,不過有個條件。”
白恪明先止住下人的動作,能迫白謹主動開口留下,待安郡王府那邊插手的時候。他也有理,所以他問道:“什麼條件?”
“這幾個人以下犯上,我望見他們心煩,父親將他們每人打幾十板子趕出白府,如何?”
“你放肆!”白老夫人惱了,有好幾個在她身邊伺候多年了,白謹太不識好歹。
“怎麼這麼多人對我說這個詞?”白謹嘴角勾起冷笑。“誰就用得起‘放肆’了?”
“你……”
白恪明臉色陰沉,他自是聽出了白謹話裡的嘲弄:“來人,將小姐好生請到祠堂去。”
管家急忙忙走到門口,低聲說道:“老爺,安郡王府來人了。”
這麼快?難道白府有人通風報信?
白珺瑤看夠了戲,輕描淡寫對管家說道:“就說家裡正有要事處理。不方便見外客。”
管家頓了一下,說道:“可是……”那人已經到廳前了。
這話不用管家說出口,就有另一個聲音接道:“白卿家何事這般大火氣?朕遙遙就聽見這裡熱鬧了。”
這聲音一出,凡是聽仔細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試問這天下。除了金鑾殿上的那位主子,誰還敢自稱為“朕”?
白恪明更是有些失措,他忙上前幾步,低頭參拜:“臣參見皇上。”
管家沒想到他領過來的竟然是當今皇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心中還在想著剛才是否有冒犯的地方。
屋裡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夏元琛走進來,抬手:“都起來吧。”
“來人,上茶。”白恪明喊一聲,隨即躬身對夏元琛說道,“皇上怎麼過來了?”
“路過。”夏元琛彷彿沒看見白恪明冷汗津津的樣子,隨口應了一句,等他尋了個位子坐下又開口,不過這話卻是先對著白謹說的:“含之,你不是說去看安郡王妃?朕今兒正好有事找郡王叔商議,卻得知你並未去安郡王府,聽朕一說,唬得郡王妃一跳,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回來取樣東西,有事耽擱一晚,忘記給安姨報信了。”白謹走過去,接過丫鬟端過來的熱茶放在夏元琛手邊不遠處。
“你呀,這麼大事也敢忘,小孩子都懂得有事要先知會大人,你倒忽視了。”夏元琛笑,“虧得在御書房你沒出過岔子。”
夏元琛與白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