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噓的姿勢,然後緊緊貼著她的肚子,很認真地聽著。
她難得真正的笑,笑他居然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他聽了很久,久到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他才興奮抬起頭,“你相信嗎?我聽到他跟我說話了。”
她笑得更歡愉了,配合著他演戲,“是嗎?他這樣乖啊,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露出神秘的笑。
她成功被他挑起了好奇心,搖著他的手臂,問,“快點說嘛,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把耳朵側過來。”他變得更加的神秘。
她聽話把耳朵湊了過去,然後聽見他在她耳邊說,“孩子跟我說,爸爸不準欺負媽媽。”
她張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一貫冷峻的面容此刻淡淡的笑。
他們四目相對有一秒。
在她還沉浸在他剛才的那句話中時,他已經揉揉她的小腦袋,笑著起身,“傻女人,你還真的相信啊!”
她這才回過神,看著他走進廚房囑咐傭人替她盛碗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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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讓她和易宗林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
他對她不再有冷嘲熱諷,也不再有爭執,對她有時候的一些冒犯,也不會放在心底,很多時候,他對她的好就像一個丈夫在盡責地照顧自己懷孕的妻子。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然對易宗林存在著戒心。
因為她很清楚,易宗林對她的恨和厭惡是永遠都不可能減少的,他對她的好,如果不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另有圖謀。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不過情況比她所想的略微好一些,他沒有另有圖謀,他只是很關心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她之所以能夠這樣肯定,是因為她昨晚無意間看到他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跟一位醫生打電話,當時他可能以為她還在洗澡。
她站在房間門前,由於夜晚很是安靜,她很清楚地聽到他跟電話裡的人說,“doctor?鍾,昨天下午她感覺到肚子有些疼,但疼痛只是持續一兩秒的時間,之後並無異常,這要緊嗎?”
她當時站在房門前,怔愣許久。
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細心記下白天的不適,何況她並無大礙。
或許是醫生跟他說了些不需要太擔心的話,她從落地窗上看見他皺著的眉頭慢慢鬆了開來。
那一刻她對他產生了一絲異樣的看法,她甚至覺得,自己如果有天真的帶著孩子離開,這樣關心孩子的他,是不是會很難過?
……
傅思俞在想,如果那晚後來沒有發生其他的事,她想,此時此刻她一定會開始猶豫是否要帶著這個孩子離開,因為這樣做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些?她不願意看見他難受……
可是事實並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老天很是眷顧她,讓她無意間又聽見他接了第二通電話。
也是這通電話,提醒了她的無知和愚鈍,狠狠給她敲響了一次警鐘。
在她轉身進房間準備把頭髮吹乾的時候,她聽見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無心去偷聽他跟人打電話的,但他低沉冷漠的聲音竟會透過客廳和房間門那樣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裡。
“沒錯,找一間兒童福利院,環境一般就可以了……不準福利院對外召邀孩子的領養權。”
當時聽到他這樣說,她困惑了半晌,然後怔住,眼眸久久瞠大,手若不是及時扶住身旁的牆壁,恐怕身子已經摔倒在地。
她捂著嘴避免自己驚呼,趕緊的衝進浴室,然後將浴室門反鎖。
靠在浴室的門板上,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