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
而如今,這些愛,都轉成了恨。
他們說,什麼時候,恨盡了,人才能新生。
可我覺得,即使我新生了,我都難以忘記他給的這些傷害。
我走到福利院門口時,卻見一個高瘦的身影穿著大衣,撐著傘,立在那裡。
我突然失了神。
天佑?
不!
我努力睜大眼睛,只見他一步一步走過來,說,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我後退,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笑笑,說,我真該檢討一下自己,怎麼可以給你留下這樣的壞印象?
我轉身想走,卻腳下打滑,他伸手一把扶住我,說,小心。
我推開他的手,說,不用。
他說,雪天路滑,不如我送你一程。
我說,不必。
他說,涼生說,要帶你去法國了。
我轉過頭,不看他。
他搖搖頭,說,看樣子,我對你的傷害有些大哦。
我依舊沉默。
他將傘擎在我頭頂,為我遮住紛飛的落雪。他看著我,說,我給涼生推薦了一位很好的心理醫生,叫黎樂,希望她能帶給你幫助。
我說,你是精神病嗎?我不要你的幫助!
他說,姜生,我們倆的關係一定要這麼糟嗎?
我說,你告訴我,我們怎麼才能不糟糕?!你還嫌害得我不夠嗎?
他看著這漫天飛雪,神思似乎有些縹緲,微微地嘆息道,有時候,人並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路會走向哪裡……
我不看他,他這些感喟也彌補不了那些傷害。
陸文雋見我如此,便笑笑,說,既然老天註定我們倆成不了朋友,那我也不勉強。他說,不過,姜生,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哥和我現在正在暗處和程家搏綦天動力的收購,如果我們贏了……或者說,你哥贏了的話,他就再也不是寄人籬下的三少爺了,他會有自己的產業,會更有地位,更有能力,保護你不受傷害,不受侮辱……
說到這裡,他看看我,忙說,我錯了,不是你哥,應該說是你的男人。
他說,這件事,你好好想想。
我看著他,說,你不要太奇怪,我又沒錢給他,他成功我開心,他不成功,我又能怎樣?!
陸文雋說,可是,你能幫到他。這世界上,你是唯一可以幫到他的人。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陸文雋笑笑,說,我已經讓歐陽嬌嬌的父母重新起訴了,所以歐陽嬌嬌死亡一案將重啟。三亞警方根據當時酒店裡的錄影,發現了歐陽嬌嬌死之前,曾去酒店找過程天佑,當時你也在,也就是說,你是此案的重要人證。只要你能在口供上,表示程天佑有危害歐陽嬌嬌的言語和舉動,那麼,你就幫到了涼生。
我說,你讓我誣陷程天佑?
陸文雋說,誣陷?太嚴重了。難道程天佑作為歐陽嬌嬌的金主,沒有因為歐陽嬌嬌和她的前男友有舊情而不悅,從而起過殺心?難道他沒有對你說過什麼要殺死這女人的話,或者以重金誘使你在歐陽嬌嬌的飯菜裡下迷藥,將他們溺死在海里?
我冷笑著,看著他,像看一場鬧劇。
他說,嘖嘖,為了一個在三亞那麼輕賤你、侮辱你的男人,你不至於吧?難道他床上技術就這麼好,讓你滿足得不忍心說他壞話?
我被他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走。
他說,好話我已經說盡!你當然可以不這麼做,不過,如果程家將來收購綦天動力成功之後,查到是涼生在暗地裡同他們角力的話,他將一敗塗地,失去一切,永世不能翻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