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巨大的院子中,都是屍體,散了一地。
這些屍體很明顯是僧人,身上都是焦黑一片,中心的幾人更是炸的破碎開去,弄的地上淋淋漓漓斑斑點點俱是血漬,凝成血痂。
事實上,一道雷霆落下王宮的時,幾乎同時一道雷霆亦落在施法的院落。
“相爺,看情況是天雷導致!”隨行的咒禁司的術師皺眉說著。
“哼,這些僧人喪心病狂,用邪法害人,須得嚴懲,必暴屍鞭之,全部餵狗!”張攸之怒吼著,進了裡面。
這詭異場景,這樣情況,就算是普通人,也會想到邪術上去。
想到這裡,又命人仔細檢查,是否有活口,經果外面上百僧人,無一活口。
踏入了裡面禪室,只見裡面打掃乾淨,佈置得非常雅緻,牆上掛著字畫,桌上非常整齊,靠西禪床上,有三個蒲團,三個和尚上座,坐在了蒲團上,個個面帶莊嚴之相,對進入沒有反應。
“哼,是梵門所謂聖僧,三個都在這裡!”張攸之上前一看,就識得這三人,只見這三人雖寂然不動,卻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寶光,反比活的時候,還顯的法相莊嚴。
上前摸了摸鼻息,果已經停止,再摸了摸,身子都冷了。
隨從看了,都是目瞪口呆!
張攸之臉上一會紅、一會青,突然之間咬著牙獰笑:“死了?你們就這樣死了?”
張攸之霍地站起身來,氣急敗壞來回走動,咆哮著:“你們這些邪僧,敢施法暗害王上,死了就可以逃避國法了,來人!”
“標下在!”
“你帶人立即到鎮上就弄來群狗——我要讓這些人都葬身狗腹!”張攸之咆哮著喊著,宰相一怒,也非同小可。
“諾!”聽到這道殘酷的命令,連隨行的營正都臉色雪白,行個禮,起身就要執行。
這時,隨行的咒禁司的術師,他官品雖低,也是九品,一擺手:“相爺息怒,息怒,這樣的人葬身狗腹當然不冤……只是這個現場,這些都是證據,都要拿回去,給太后和王后說個明白……”
“嗯!”聽了這話,張攸之粗重喘了一口氣,從暴怒中清醒過來。
突覺得身上發軟,頹然立了片刻,許久才說著:“你說的對,把這些都拉回去,把現場都記錄下來!”
眾人退出去後,張攸之默默看了看,淚水濺了下來,他哽咽的說著:“王上!”
……這是一片景象,天地似乎不存,只有一片混沌,這混沌和水一樣,攪成了一片,賓士著,奔騰之間,又有著無數景相在內……
只是一接觸,就感覺到無數洗滌。
王弘毅本體透明,顯出一輪明月,這輪明月是一團渾然一體的圓光,漂浮在河流上空不遠的空間。
而在虛空中,一團耀眼的金光照耀。
“自觀己身,猶如草束……還似空囊,有火從內,燒此身盡……爾時,四方有大火山,皆來合集……入定之時,觀身無身,見身悉為火所燒盡。火燒盡已,自然得知身中無我……”
王弘毅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見,繼續觀看著這片空間。
世界裡,這片洪流有著生命、思想、命運,形成一條浩浩的長河。
這就是命運之河。
王弘毅若有所悟,原本地球上就有人提出命運長河,現在看來,的確存在。
只是以王弘毅看來,這與其說是命運長河,不如說是生命之河,當然,由於人類的鼎盛,掌握了大部分生命,說成人道河流也不錯。
就算在大河上空,無數光氣和水波一樣流淌過來,每一個光點,都有著一段往事,無數烙印在長河中的意念和記憶一一流淌過來。
王弘毅心中清楚,這是比冥河還強大的命運河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