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吹開了,淺印一看著那搖擺不定的門,心想:搖擺不定真的很像以前的小夢,可是現在……想到這兒,她不自覺地苦笑了一番,跨入房中,整個房間彷彿是玻璃的世界,在視窗那兒的白色書桌最為顯眼,整潔的書桌上一隻只紙船卻凌亂的堆放著,在這麼多隻船中,有一隻最為明顯,那隻紙船盛著一條蒲公英項鍊靜靜的躺在一個透明的盒子裡,月光隨著風照射在這條項鍊上,閃閃發光。
淺印一坐在書桌前,倚靠視窗,眼眶中的那點晶瑩化作淚水,劃過臉頰,在視窗前,那條小河還如八年前一般澄澈見底,可又顯得那麼寂寞。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睡夢中,八年前的一切環繞於夢中,久久不能散去。。。。。。
轉瞬即逝
第二天,清晨。
雨不知何時下了,與衛生間那“嘩嘩”的水聲融為一體,奏成了一片美妙的樂章。
水生悄然消失,只留下雨在哪兒獨奏,很是孤獨。
門開了,淺印一穿著浴袍,細擦這髮絲出來了,顯得嫵媚至極。
髮絲已不再滴水,她拉開椅子,坐在桌前,深吸一口氣後,開始了那已經做了八年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動作………用不同的紙折成了一隻只相同的紙船。
許久,手中的動作忽然停了。
淺印一開啟窗戶。
雨中一個撐著傘的人進入了她的視野,淺印一揉了揉眼睛,再度看了一次,發現那個人將手中的唯一一隻紙船放在了水面上,然後靜靜的看著紙船,任憑他被雨水打溼,沉入水底。
她更加肯定了,嘴裡不停的唸叨:“是他……是他……”想要進一步看輕他的面容,可惜雨太大,距離太遠,無法看清。
她立馬關上窗戶,匆匆換衣,一分鐘後,拿上傘,奪門而出。
河邊,那個少年還站在那兒,美麗的眸子裡閃爍出的確實冰冷,淺印一想去叫他,可一個人的出現,讓她理智的停止了接下來的舉動,躲在了一旁。
夜雪姍姍而來,說:“遊域塵,餵你好了沒,時間到了,該走了。”
遊域塵正是那個只有十九歲少年的名字。
“我要的東西查到了嗎?”
“我沒查”夜雪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毫不在乎的說,“我沒什麼義務必須要幫你,對不?”
“或許。”
“不過,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讓米草聽到?”
遊域塵並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去,消逝在雨際之中。
夜雪也並沒有追問,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都話語讓一個女孩內心深處默默支撐了十二年的溫暖蕩然無存,淺印一無力的垂下手,傘掉路在地,淚水與雨水交雜著,劃過臉頰。胃又疼了,疼得讓人窒息,可這時的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因為她的心更痛,一種無法言喻的痛,就像罌粟花一樣……
“以往的溫柔已變得寒冷,以為的安慰已變成惡言,這種轉瞬即逝的東西,我希望從來沒有過,可如果我沒有這種東西,還會撐這麼久嗎?原來不管怎樣選擇,都是痛苦。今天我認出了你,下次你見到我時,你又會認出我嗎——當初的韓涵,現在的淺印一。”淺印一在雨中自言自語,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但好像又不是,誰也不知道這是的她在想什麼,畢竟,轉瞬即逝的味道,她已經嘗過三次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從天堂跌倒了地獄。
也許,在遇到你會是一灘沼澤,我們之間有的只會是仇恨,但,你設的圈套我依舊會跳進去,事情瞭解後,我們依舊是兩根平行線,再不會相交,如八年前一般,再無交集······
但我還是會記得我以前和你的點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