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沒好過。它被打跑了,它老婆又來了。死了那麼多人,幹了那麼多卑鄙的事兒,經歷瞭如此之多,還不算完,我閨女的身體還有別的東西,難道這些都是我自己找上門去的?!
“你沒發燒吧。”我皺起眉頭。看著四眼。
四眼卻很嚴肅,“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呢?”他搖下車窗,外面的風一下子竄了進來,“這是老禿驢說的,而且”他頓了頓,“我也這麼認為。”
“啥?”我倒吸了一口氣。實在是沒法接受四眼這樣說話的方式。難不成之前我真的做過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你誤會我意思了。”四眼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想偏了,“我要說的是,還是宋不纏找上的你,但找上你不是偶然,是必然。”
“必然?”
“沒錯,就是說不管你在哪,它都會找上你,這就是命!”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我徹底暈了,趕忙點起一根菸。
“不僅僅是因為那棵大槐樹。正對著你家玻璃的窗”四眼嘟著嘴,意思是讓我也給他點根菸。
“然後呢”
“老禿驢講的命中註定,絕對不是一句空話,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你打麻將的時候,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感覺,總感覺有第五個人飄在半空,指揮著牌局。輸贏從一開始就註定的。”
我把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還是沒明白啥意思,“講的通俗點。”
“那我先跳過說明。”他踩了一腳油門,“就是因為你姓方!”
“啊!”一讓他通俗,他的跳躍就那麼大。這個資訊讓我更沒法接受了,“姓方?”
“你爸是不是也姓方?”
“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祖上都姓方吧!”
“照你的意思我爺爺輩應該姓張唄?”我向窗外彈著菸灰。
“這就對了,這就是為什麼宋不纏偏偏要找上你的原因。”
“你腦抽啊,這個世界姓方的多了去了。憑什麼偏偏是我啊?!”我狐疑的看看四眼,“你不會是因為愧疚,所以在著故弄玄虛,轉移注意力吧。”
“我吃飽了撐著!”四眼丟過來兩個衛生球。
“那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皺起了眉頭,四眼的話措辭,顛來倒去,但不都是一個意思嘛。
不對,我不說話了,四眼的意思,我好像摸到點門了。他不是說我的姓氏,而是說我的身世?!
“是這樣嗎?”我嘗試著問,
——就像豆豆出生便與眾不同一樣,難道我出生也帶著一個使命?
但,這也太扯蛋了吧!
我立馬推翻了自己的這個念頭。早先的時候就提過,我出生於再普通不過的人家,老爹是收山貨的,我娘是個家庭婦女。你要問他們傳承了老祖宗的什麼勞動技能,他們還能說出一二。
其他的,呵呵,能夠不被村長欺負就已經謝天謝地,難不成我也是個“靈物”不成。活到28,我也沒覺得自己哪特殊啊。大學時候,都要靠作弊才能不掛科勉強畢業的。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嘛。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四眼聳聳肩,“這個都是老禿驢說的。”
“他還說什麼了?”我趕忙問。
“沒了。”
“沒了?”我操,又擠牙膏似的擠那麼一點點完全聽不懂的話來。
“不過,老禿驢總算這次還加了一句。”四眼又補充道。
“趕緊的,別斷章取義的,一塊兒講出來痛快點!”我有點不耐煩。
“他還說,其他的什麼事兒,可以去問那個盒子,如果那個盒子願意說,就讓它說吧。”四眼擺擺手,然後穿過紅路燈,進了我家的小區。
去問那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