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撓筒肌�
油布很沉,很牢,被釘子釘在了窗框上。老孫撕了半天。只撕下了很小的一條口子。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再次低下頭找工具,有個鋸子或者榔頭什麼。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但是視野裡,並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木屋並不牢固,而且年久失修,但偏偏我們現在缺少工具。
“老孫讓開!”我有點急了,操起牆邊上的一把椅子,就要硬砸。這個時候,四眼拉住了我。
“幹什麼?”我問道。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四眼的表情很嚴肅,嚴肅中還帶著幾絲焦慮。被他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到了某些動靜。
四眼遁著那聲回過頭去,嘴巴里忍不住驚歎了一聲,他讓我回頭看。
——那三具屍體再次出現了異樣。
先前在它們身體裡遊走的東西,又開始“活”了起來,一起一伏,一上一下,彷彿在屍體裡抽動似的。
緊接著,三具屍體渾身抽搐,眼睛上翻,瞬間垂下了腦袋,沒幹別的,竟然朝著大火走來。
火勢此時很大,它們離火場還有些距離,我已經聞到毛髮燒焦的味道。
這狀況讓我驚詫不已!
真的要玩命嘛?!團每上亡。
它們雖然臉上依然是懼怕的神色,但是身體卻無法自控,就像被個無形的人,硬生生的又推又拉,走向火場。一旦它們踏入火場,按照“單向感應”的邏輯,意味著我們也會被活活燒死?!
而就在我閃神的當口,它們又邁進了幾米,只差一步之遙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傻乎乎的靜待事態發展。心中其實已經嚇到不行。我只期盼有奇蹟發生,期盼它們的這種“單向感應”,在火裡並不好使。
屍體往前邁了最後一步,踩到了火裡,我頓時感覺腳底心,就像踩在滾燙的煤球堆裡似的。
完了,真的是同歸於盡!
這招太狠,時間上根本來不及阻擋它們,而此時,我們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又沒有任何辦法。
我和四眼就要被活活“燒”死了?!
我們身上並沒有火,可我們竟然被燒死了,這他媽叫什麼事兒!
不知道死後,被法醫解剖的報告,會不會登上醫學雜誌的頭條。
死亡如此接近,命懸一線。
就這麼死了嗎?
死了嗎!
就在這緊要關頭,我突然心生一念。
真是命不該絕,起碼我有了一個靈感。這個靈感來自於巧合。我剛剛在大水池裡洗了臉,還在水面好好的端詳了我自己。幸好有了這次人生“思考”。
那個水塞子沒有拔,現在正有大缸子水,等著我們。
灼燒感已經到了我的小腿,而那些個屍體,也發出吱吱的燒焦聲。不管好不好使,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拉著四眼便往水池裡那邊奔。
火燒是最痛苦的,也是來得最兇猛的,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鐘,我已經深刻的能夠體會到,被活活燒死的那些人,該承受多大的苦難。
疼痛感激發著我的潛能,我和四眼連滾帶爬,“撲通”一聲,跌進了大水池,只留下老孫一個人還在外面。
冰涼的水,讓我一下子舒暢不少。可好景不長,屍體在火裡越燒越旺,好像澆了汽油似的,立馬濃煙滾滾。屍體也變成了一個個火球,它們站在火場中央,就彷彿被粘住了一樣。
而此時,水裡竟然滋滋冒起了白眼,就好比把燒紅的鐵,浸入水中。我感覺自己的體溫在迅速上升,全身上下全都滾燙。我不得不深呼一口氣兒,連同腦袋一塊埋進水裡。
此舉亦帶高了水溫。我在水裡睜開眼,居然發現,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