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環境,只覺得如魚在泥,步步艱難,渾身似有枷鎖,氣息壓抑,一絲道法都難以施展,立刻就明白過來:“此地必是禁地,但長公主肯定沒有這級別,難道是?”
侍衛前行,一個拐彎,一個少女正坐在一顆桃樹下盪鞦韆,每一次搖擺,桃樹就有著桃花落了下來。
侍衛似沒有看見一樣,只管領著裴子云前行,經過少女時,似就聽著這小姑娘輕聲說:“皇帝舅舅說可惜了,此子已入了道門。”
裴子云原已經過少女,聽背後聲音,也是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這少女,這少女穿著綢衣,繡著一些金絲,頭上簪子雍容華貴,裴子云看去時,這小姑娘也抬起了,有著大眼睛,見裴子云就微微一笑,似乎早認識裴子云一樣。
兩人都是沒有繼續說話,裴子云只覺得這小姑娘有一些模糊映象,一時間想不起來,侍衛催促,裴子云就跟了上去。
侍衛領裴子云沿青石板前去,場景一開,一座殿出現在眼前,周圍都站著披甲精兵,環繞一週護衛全場。
內一點是桌席,裡面都是官員列位,桌上擺著酒菜,還未開席,一眼看去,這些官員都是五六品,穿著著官袍。
“咦,果不僅僅是長公主召喚。”侍衛持帖請裴子云入席。
裴子云才坐下,周圍一個身上都是肥肉官員靠近,低聲:“這位公子您是哪家王府或侯府公子?怎被請來入我們這一席?”
見裴子云穿著常服入席,周圍的官員詫異,也是靠近聽著。
裴子云一臉茫然,低聲:“這位大人,這裡是何宴?我受長公主所邀,不知為何安排在這裡。”
這官聽著裴子云是長公主所邀來,也是一怔。
長公主自駙馬爺戰死後,性格變得古怪,將自己邀請的人扔在這裡毫不稀奇,畢竟比這更荒唐的事也有。
不過能受長公主邀請,想必身份也不一般,雖沒有細說,但交往一番必沒錯,這動一動就是肉顫抖的官員小聲說了起來:“今日是春宴,每年元宵過去,陛下都會召叢集臣,大宴四方,以示隆恩,君臣共舉盛世。”
聽著這六品官就小聲細說,裴子云才明白過來,原這就是春宴,春宴早有聽聞,只是前世是連邊緣都沒有觸控到,不清楚也正常,更難怪桃園有著禁制,皇帝必在這前面殿中。
裴子云也不為意,宴席、官員、長公主召喚,這些事在腦海中串起來,或等會見的這宴席主人並非長公主而是別人,頓時就沉默了,心中火熱,或自己為師門求得封賞,就在這殿內。
仔細看去,這殿周圍視野廣闊,也很清淨,沒有人能偷偷摸摸潛入,細聽裡面更有著鐘鼎磐罄箏笛鳴奏。
裴子云雖沒有進去過,但數個進士之才,都遇到這場面,一聽就是《聖定樂》,這是堂堂正正王者之樂。
“按禮儀,親王、郡王、駙馬、宮禁內算內臣,最靠近皇帝。”
“宰臣、公卿、大國使節也能靠近皇帝。”
“外面伯、子、男,諸文武三品內圍繞。”
“從四品以上還可以在殿內弄個角落,在外面殿前空地擺的筵席,規格就更低更寬鬆一些,當然再寬鬆,也得五六品,六品以下連參與資格也沒有。”
“我能來自是長公主特請了,也不算太特殊,為了表示與民同慶,外面筵席偶有所謂的‘民’參與,但是這‘民’至少也得有功名在身,我是舉人,勉強能算的上資格。”
“不過既是春宴,不會很簡單過場,必是有事,自己已入了道門,想必不會要我在百官面前說說策論,必是詩詞無疑,我得琢磨一下,有備無患。”
就在這時,裡面頌聖的節目大概完成了,就有開宴聲響起。
裴子云四下看去,見人群紛紛動手,胖子官員就取著筷子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