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戰告捷,倭寇根本之地就拔了,告知總督,總督想必大喜,連朝廷都有賞賜!”
“不過現在,可以令受降了。”
裴子云聽了微笑不語,卻對著蔡遠振令著:“陳大人既有這話,就令著下面,降者不殺。”
蔡遠振冷冷看了陳晉一眼,暗罵:“這賊官!”
卻只得應著:“是!”
當下有人傳令下去:“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有這話,裡面的抵抗頓時減弱,過了片刻,一個伍長報告:“大人,只有一府內的人仍力戰不降,並且其中有著道人,我軍士卒傷亡甚眾,請大人指示。”
裴子云聽聞,笑了笑:“我們去看看。”
當下在即在親兵保護下,趕至觀察,只見這府有匾“龍王府”,牆高而堅固,儼是一座寨內堡,怪不得倉促之間難下。
又有著隊正稟告:“據俘虜說,這是賊率倭寇據守,有五十餘人。”
蔡遠振就嚷著:“這有何難,都是死賊,我們成全它,收集油火,拋進去一把火燒了就是。”
裴子云一驚,問著:“這辦法如何學得?”
“解元公有所不知,我們跟隨皇帝打天下時,遇到頑固城堡,就是這樣打。”
“城不能這樣吧?”裴子云觀察著,隨口問。
“城內百姓多,不能這樣,但這寨可不是。”
“這寨裡是沒有多少百姓,可是你想想,這傢伙號稱龍王,十餘年積蓄,是有多少?燒了豈不可惜?”裴子云望去,淡淡的說著。
頓時蔡遠振改變了主意,略動了動身子,獰笑:“那我們打進去。”
“裡面有道人,你們就這樣硬打,卻是不行。”裴子云說著:“給我穿甲,不需要重甲,輕甲就可以。”
陳晉聽了這話,起身說著:“解元公,你身為一軍主將,豈可輕身犯險。”
“不一樣,你當是我隨便說的?不是,是我思慮的結果,攻城時沒有辦法,但現在這堅府,就是雞肋,不打不行,打了又要死上幾十人,我們才多少人?”
“別忘記了,外面還有艦隊,必須保留些元氣。”
裴子云揮手說著:“不過我也不是全數冒險,我衝入後,立刻斬開門,你們見門開就湧入。”
“是!”眾人應著。
百戶上前一步:“願和公子一起前往。”
親兵隊長眉一挑:“我也是!”
“你們就等在門口一起衝入,單這牆你們一次跳不上去,要是爬梯上去,這和攻打又有什麼區別?”
說著,甲已穿上,一聲號令,軍隊中間裂開一條通道,裴子云直撲而上,抵達門前,整個身體驀躍起,一腳踏上牆頭,所有人都是心中大駭,這人全身披甲,躍上空中輕盈宛是狸貓,直上一丈半,這種武功前所未見。
“這人是誰?”
眼見這人撲入,劍光一閃,五六人就倒下,後面的方直臉色大變:“這人是誰?”
“此人就是裴子云。”有道人仔細看了,大呼:“道術集中攻擊,武人一起攻擊,殺了他。”
裴子云一劍刺出,一人刀斬下,劍只是一點,立刻一股異力自劍而上,頓時噴血而出,身影再一閃,“噗”一聲,立刻殺了。
突一群人迎來,其中一人穿甲,刀出鞘,人刀合一,刀聲隱隱風雷,幾乎同時,數個道人齊喝:“束縛、麻痺!”
裴子云不管不顧,劍光陡交織,“錚錚錚”連聲,眼見道術擊中,眾道人才大喜,突光華乍斂,風止雷息。
人影分立,換了位置。
“啊……”方直右頰裂了一條縫,肌肉翻起,可看牙床,鮮血流出,傷不重,卻非常危險。
“混蛋,你們這些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