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與自己野戰,這就很難決斷了。
趙遠踱了數步,只是思慮,主公大患就是此人,我能殺得此人,主公大業就可成,大戰怎麼能退縮?
更重要的是,一旦主公事敗,自己不但榮華富貴都沒有了,還得株連三族!
現在自己退了,到了那時自己能退到哪裡去?
左右不過一死,還不如拼了,趙遠想到這裡,表情猙獰起來:“七百騎兵,一千五百郡縣兵,勉強可以一戰。”
“我今日就要為國公除掉這個心腹大患。”趙遠惡狠狠說著,見著校尉遲疑,拔出刀來,一刀斬了木案:“傳令下去,全軍出營列陣,與裴子云決戰。”
“是,將軍。”校尉一凜,應聲說著。
隨著趙遠命令釋出,號角聲響起,軍營變得肅殺,沒有多少時間就拔營向著保陽縣而去。
保陽縣官道,靠一塊平地,己經紮了一個大營,雖是臨時的營帳,但也算秩序瞭然,大徐開國才十年,法度還沒有鬆弛,無論是朝廷軍還是濟北侯,紮營都頗有章法,冬則立柵,夏則掘壕,哨探自營內進出探察周圍環境,還有人挑水造飯,餵養馬匹。
帳內,裴子云端坐主位,就有哨探稟告:“報……趙遠已率軍至我營十里處!”
“好!”裴子云站了起來,說:“傳令下去,全軍出營列陣!”
號角聲響起,軍營中不斷湧出了士兵,井然有序,隨火長隊正出營,三遍過,軍陣已成。
裴子云一看,見著雖秩序,但大半郡縣兵都身體微微顫抖,不由搖首,吩咐的說著:“潘虎!”
“標下在!”一個校尉上前,大聲應著。
“敵陣不過三千人,陣列單薄,我親率騎兵破之,你掌控這些郡縣兵,一旦我軍大勝,立刻合擊。”
“有敢不聽令者,後退者,一律斬之!”
這話殺氣凜然,眾人都渾身一冷,潘虎卻大聲說著:“真人,哪有主將衝陣的道理,真人請坐纛,標下衝陣,破不了,將我正法!”
裴子云頜首:“你說的本是正理,不過敵陣也有些精兵,本真人要速戰速決,不能有意外。”
“你不要說了,聽我命令就是。”
要是在大軍中,就算裴子云這樣說,將軍也是不肯,但是現在官職最高的不過是校尉,離著差距太大,雖覺得不妥,也不敢繼續抗辯,只得嚥了下口水,應著:“是!”
不多時,軍陣緩緩靠近,在三百步處停住,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敵陣內,趙遠身著鎧甲看著,很是詫異,問:“這是什麼?裴子云身是欽差,親率騎兵?”
得了確認,趙遠突仰天大笑:“這人瘋了,哪怕是誘餌,我也吞了,告訴全軍,只要殺得此人,連升三級。”
“裴子云身是欽差,節制四州十萬軍,他都敢這樣賭,我豈能後退?”
“誰敢後退,格殺勿論。”
“我今天拼了命,也要咬這一口!”隨著他獰笑命令,整個軍陣緩緩衝出!
濟軍一動,裴子云立刻出動,七百騎兵隨裴子云滾滾而去,第一個百步時,策馬慢跑,百步之後,馬匹越來越快,匯成一股鐵流。
蹄聲翻滾,塵土瀰漫,大地似乎在顫抖,趙遠頓時色變,他的老軍伍了,這騎兵衝擊一看,就知道不對,自己新兵可能抵抗不住。
“弓箭手上前!”
馬匹速度太快,才上前,騎兵已衝到前面了,黑壓壓一片,甚至能看見前面的人表情。
“放!”
“噗噗噗”一片箭雨落下,頓時數十個騎兵翻滾跌下,但是來不及第二輪了。
“老營上前,長矛平放。”
“譁”整齊一聲,長矛隊不過二百人,但將手中長矛放下,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