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而頹廢。它這般模樣,竟讓筱葉打心底生出個念頭:做豬,真幸福啊!
小雷趴在豬欄邊,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與小白在聊啥。
多麼溫馨而快樂的時光啊!可是,她非得殘忍地破壞小雷童鞋的幸福嗎?
答案是肯定的。
剛回到家的花大雷正打了盆水,在院中淨臉。筱葉上前去,附耳偷偷地道明目的。
花大雷側臉望著她,小聲道:“今日就得送走?”
筱葉點了點頭,遂擠眉弄眼,道:“要不,你去唱黑臉?”
花大雷滿臉的哀怨,“幹嘛每次都要我做惡人?”
“誰讓你是小雷的爹,我的夫君!”筱葉笑的陰險,道:“即刻就去,我給你打演化。咱倆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保準那小壞蛋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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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花大雷這回看來意志很堅決。
他們這番爭論,不自覺提高了聲線。
小雷回過神來,好奇地問道:“爹、娘,你們在說啥?”
花大雷丟給她一記“你自己搞定”的眼神,遂自行離開。
筱葉無奈地清了清嗓子,道:“小雷,娘同你談談。”
小雷眼神灼熱地望著小白,漫不經心地道:“娘有什麼話,就這裡說吧。”
說實話,筱葉這會是有些吃味了。她做孃的,竟沒有一隻豬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重?
筱葉神情複雜地瞟了眼地上悠閒自在的豬,淡淡地道:“娘要把小白送走。”
此言不亞於是晴空霹靂,炸的小雷童鞋蒙了半晌,才爆發陣陣號啕大哭。
筱葉翻了幾個白眼,她早便料算著有這一遭。這麼大個的孩子還哭,便由著他哭了。
小雷哭累了,仍抽噎著,怨恨地道:“娘為何要把小白送走?我同小白都很乖啊!”
筱葉蹲在身子,與其平視,道:“娘把小白送走,也是不得已。小雷耐心聽娘說,春種後,爹和娘得常跑鎮上,家裡又只留了小雷一人。誰來照顧小白,還有幾窩的兔和雞?”
小雷有些激動地嚷道:“我會照顧好小白!”
“小雷不用上學麼?”
“不去不去不去了!”小雷賭氣地大喊。
筱葉的耐性幾乎磨盡,恨不得似旁的父母,狠狠地在他小屁屁上給個幾個巴掌,他就老實了。但……深呼吸,她得做個有修養的人。
“小雷同志要做個講理的好孩子。”筱葉又拿這個名頭壓他,“有什麼事都可以好好談。小雷耐心聽娘講的原因,定會同意的。再說了,小白是送給你四伯伯家,小雷放學後,還可以上他家看望小白的啊。”
小雷抹了把眼淚,哽咽道:“為何要送給四伯家?娘以前不是常教育小雷與爹要看管好自己的東西麼?”
“這不是一回事!小雷上學,爹和娘去鎮上賣東西掙錢,咱們都忙的沒空照顧小白。將小白送給四伯家養,你四媽會好好照顧小白的。”
“可家裡的雞和兔兔也沒人照管啊,為何不送掉它們?”
誰說小孩子是好糊弄的?P,腦細胞都不知死了多少個了!
筱葉揉著太陽|穴,儘量笑的一臉和善慈祥,“因為家裡的雞和兔兔都是要賣錢的啊!爹和娘不在家,自然得仰仗你四媽幫忙照管了。那麼,娘總該給點東西謝謝你四媽。若是總讓人家幫忙,而自己又沒啥表示的話,一則人家可能會不高興;再者,這樣一來,我們總佔你四媽的便宜,那麼,我們同你大伯二伯他們也沒有分別。”
小雷沉默下來,自知無能逆轉結果,小白註定要被送走。
筱葉笑道:“小雷莫不高興了,小白還在,小雷每日都能見到它。再說了,你四媽家給小白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