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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明白,但又不太明白;於是興趣大增,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爆竹聲止,絲竹聲又起,一段抑揚頓挫的琴聲如流水般撒過場地之後,十餘名白衣女子嫋嫋而出,伴隨著琴音翩翩起舞,細腰如棉,纖臂似柳,忽分忽合,乍進還退。

下一刻,一名青衣歌妓揚袖出場,絲樂轉輕之後歌聲響起,清音微啟,瞬間灑滿全場,場下駐足的文人雅士以及識貨之人自然識得她所唱的便是一曲中呂調《菩薩蠻》,但聽那歌妓唱道:

風柔日薄春猶早,新衫乍著心情好。

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

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

沉水臥時燒,香消酒未消。

暮春時節,晨光中清風微撫,愜意的空氣中看了這曼妙的舞蹈,聽了這天籟般的歌聲,叫人心曠神怡。

一曲歌舞罷,片刻之間臺上眾女倏忽退回後臺,臺上空無一人;臺下的百姓在張口結舌中呆愣了半晌,不知是誰猛喝一聲“好!”清醒過來的人們頓時掌聲雷動,響成一片。

第十二章 手段(下)

二更奉上,求紅票,收藏;新書榜上不去,歷史新書第一可不能丟了,拜謝諸位。

感謝:大鵬巨,月圓十天,野鶴道長的打賞,蘇小官人涕淚以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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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宋百姓的日子雖日漸富裕,但像這樣的正規歌舞卻屬於高檔的奢侈性享受,除了大富大貴人家便只有高階的青樓歌坊才能見到;大富大貴之家自不必說,光是青樓歌坊中的歌舞便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公子哥兒們偶爾要充風流、附風雅,點上一場兩場便算是了不起的壯舉,但同時也必然耗盡了孃老子給的私房錢。

所費錢銀數目巨大,蓋因正規歌舞所需人數眾多,而且不是普通**女便能表演的了的;舞者需有身段有魅力,歌者需有樂技有歌喉,這都是打小便需學習的,而且歌舞之間要相互配合,相互磨合訓練,不是隨便拉來一批會跳舞的和會唱小曲兒的便能表演的;在廬州這個十幾萬人口的中小城市,能夠湊齊一幫能歌善舞的歌舞伎來,著實是一件艱難之事。

普通百姓出入勾欄青樓,無非是圖個買笑洩。欲,而普通**女亦不過是用**換來金錢,哪有閒工夫去學些什麼歌藝舞技,以至於嫖的人沒水準,賣的人不專業,倒將出入青樓勾欄中的精髓拋棄,捨本逐末只求**的片刻歡愉,即便是有些青樓有歌舞的專案也只是插科打諢般的雜劇,既無藝術性,更無觀賞性,唯餘挑逗**的娛樂性了;這二者相差何止千里萬里。

喝彩之後的臺下嗡嗡直響,眾人喜笑顏開相互指指點點的談論。

“看,我的眼力不錯吧,那唱歌的可不是鳴玉坊的小鳳仙麼?”一人不無得意的道。

“還真是,兄弟你咋對她那麼熟悉啊,是不是親過芳澤啊?嘻嘻。”

“我倒是想……可賣半年的魚兒也賺不到跟她**一刻的錢啊,再說就算是有錢,也進不了她的房門,人家可是挑嘴的。”

“一個婊子,賣還看人麼?”一人啐道。

“孃的比,你那嘴巴能幹淨些麼?”

“吆喝?看來你還真是多情種子一個,怕是連話都沒說一句,這就開始護上了,真有你的。”

“你這人忒也粗俗,老子雖然是個賣魚的,但是老子有憐香惜玉之心,你這個禽獸安知我純潔高雅的內心?”

“哈哈哈……”周圍人笑得前仰後合。

彩臺對面的一座小樓上,一把檀木椅上端坐著一名紫衣女子,窗紗高挑正對著彩臺,看的清清楚楚。

“小姐,小婢說的沒錯吧,蘇家這位小爺不愛惜名聲,公開的便跟這些青樓歌坊中的女子搞到一起,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跳舞,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