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這裡,怎地不派人通報一聲直接便闖入他人閨樓,若是被不熟識之人看見,把您當賊打了,那可了不得。”小嫻兒發話了,她對蘇錦的印象已經壞到無可再壞的地步。
“唔……那個……我進來時見前面沒人,又著急見你家小姐,所以便自己走進來了,失禮失禮,望小嫻兒姑娘見諒。”
蘇錦口中謙遜心裡嘀咕:你家小姐都沒說話,你這小丫頭倒是大姑娘繡鞋墊……花樣多;小爺我就闖進來摸了你家小姐還親了她小嘴,你能怎樣?
“蘇公子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官人,私闖便是私闖,可別說什麼‘走了進來’,趕明兒廬州府是個人都能一不小心走進咱家內房,那我們這還能住人麼?”小嫻兒譏笑道。
蘇錦翻翻白眼心道:這小丫頭口無遮攔,人人都走進來,你當這裡是窯子麼?
果然晏碧雲聽了這話眉頭蹙起道:“嫻兒,蘇公子來者是客,莫要多嘴無禮,適才若不是蘇公子趕來,便要痛死我了。”
小嫻兒忙問道:“怎麼了?”
晏碧雲指指腳踝道:“我穿了衣服出房門之時不小心扭了腳了,還好蘇公子剛好到來,這才將我扶到這裡坐下,你看我的頭髮都是溼的,將蘇公子的衣服都弄溼了;你不謝謝他,反倒亂說話。”
小嫻兒將信將疑的看著蘇錦,蘇錦眼觀鼻、鼻觀心、道貌岸然、老僧入定、一臉的正氣。
小嫻兒蹲下身子遮住蘇錦的目光,掀起晏碧雲的裙裾露出鮮藕一般的一段腿足,足踝處一片青紫腫脹,在白皙的肌膚的映襯下顯得極為刺眼。
“哎呀,腫了,這可怎麼辦。”小嫻兒驚呼道。
“應該沒事,不落地便不痛。”晏碧雲道。
“那怎麼行,我叫秋月去拿幾幅膏藥來貼著散瘀;死秋月,也不知跑哪去了,要不是她偷懶不燒水,我怎會去大堂衝熱水泡茶,我若不去泡茶,小姐的腳怎麼會扭?”小嫻兒用逆推之法找到了責任人,一疊聲的仰脖子叫秋月。
蘇錦暗自好笑,這位名叫秋月的婢女,你小嫻兒對她不爽,我蘇錦可是對她表示感謝,若不是她偷懶,自己怎麼能大飽眼福,見到晏碧雲光溜溜的模樣,也不能和晏碧雲心照不宣的確立了這種曖昧的關係了。
婢女秋月蹲在悶熱的茅廁內正在出恭,忽然沒來由連打兩個噴嚏,將賽鼻孔的布條都噴了出來,涕淚橫流;渾不知自己已經成為小嫻兒和蘇小官人腦海中的主角,只不過一個痛恨一個感謝,判若雲泥之間。
“打些冷水來泡一泡會好些,若有冰塊,用冰塊則最好。”蘇錦道。
“你別出歪主意啊?聽人說熱毛巾敷上去會散瘀的,卻沒聽說過用冰塊敷。”小嫻兒雖不知道到底哪種有效,但蘇錦既然說冷敷,自己則一定要說熱敷,豈能跟這人一個立場。
“聽我的,可別亂來;扭傷在十二個時辰內只能冷敷,以後可溫敷,待十二個時辰之後可外敷紅花油,其實也不用其他藥物,真要的話便買些三七回來熬著喝幾碗,十天左右便可活動自如了。”蘇錦斬釘截鐵的道。
“你做過郎中?”小嫻兒還是不太信,但她不敢拿小姐的傷勢開玩笑。
“家母曾扭傷腳踝,郎中便是這麼說的,果如他所言十日便痊癒,你若不信,可去藥店問坐堂郎中去。”
“算啦算啦,信你的,還好去年的冰塊還有幾塊,小姐你等著,我這便叫阿三他們下地窖去拿來給你消腫。”小嫻兒像只小鬥雞撒這歡兒出了門。
晏碧雲看著蘇錦,兩人偷偷一笑,這丫頭脾氣雖有些古怪,但對晏碧雲倒是一片真心。
“蘇大官人,奴家這可不能陪你去包大人府中了,哎,本來事情就多,這下好了,十天不能動了。”晏碧雲歉疚的道。
蘇錦忙道:“都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