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等也需行禮退避,今後也不準玩蹴鞠,連看都不準看。”
張葉哈哈大笑道:“我們怎麼會輸,我們不會輸得,你想的美。”
蘇錦學著他的樣子仰天大笑幾聲道:“這世上無不可能之事,只有你想不到,卻沒有人做不到,答應了咱們就立刻比賽,不答應也無妨,反正我們也無所謂,即便是能得到你們的行禮避讓,小爺也不長半斤肉。”
張葉咬牙道:“且先由你說嘴,稍後你哭都哭不出來,便如你所請,不過要想我們輸,你是在白日做夢。”
兩人邊走邊說,這會子已經來到場中,雙方隊員早已摩拳擦掌在場中躍躍欲試;蘇錦將適才的彩頭之事說與眾人聽,眾人反應不一,有的道:“這幫腦滿腸肥之輩,欺人太甚,這次定要好好打擊他們一下。”
有的也表示了擔心,責怪蘇錦道:“球頭你怎可答應,倘若輸了今後這書院咱們還能呆麼?”
此言一出頓時招來眾人白眼,吳恆心叫道:“這叫什麼話,球頭不也是為了我等的面子麼?你怎可如此說話。”
那人抗辯道:“本來便是如此,勝算不足三成,他們的蹴鞠之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蘇錦看了看那人道:“這位兄弟,任何事都有失敗的可能,你若說雞蛋和石頭碰,倒是雞蛋必碎,但蹴鞠不同,即便如你所言,我等尚有三成勝算,這難道還不夠麼?你來書院讀書應舉是否有十足的把握中舉?”
那人支支吾吾道:“這怎敢談有把握中舉。”
蘇錦道:“那你還來讀書作甚?既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你還不如回家幫襯父母打理田畝,安心度日算了;又何須來碰這個機會呢?”
那人啞口無言,一言不發拔腳便走;魏松鶴道:“蹴鞠比賽在即,你去何處?”
那人頭也不回的道:“在下退出了,我可不願意每日見著他人行禮鞠躬讓道先行,你們願意,你們便去。”
錢松鶴正要說話,蘇錦制止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強求。”
錢松鶴道:“那怎麼辦?咱們少了一人了啊。”
蘇錦道:“再叫來一人便是,雖則那幾個蹴鞠技藝一般,但聊勝於無吧。”
錢松鶴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
無名隊這邊的情形盡數落入眾人眼中,眼見蹴鞠在即,卻有人臨陣退出,有人擔憂有人高興,也有人幸災樂禍,嗤笑不已。
蘇錦卻已無暇顧及,轉身朝另幾位候補隊員出走去,想尋出一名替補補上,卻見一人越眾而出,口中大叫道:“蘇球頭,這等重要的比賽怎麼不讓在下上場呢。”
蘇錦一看,頓時目瞪口呆,那人卻是王安石,蘇錦有些納悶,王安石是乙二堂之人,理應跟張葉他們站在一起,不知強自出頭要加入自己的球隊是何用意。
眾人面面相覷,王安石倒是自來熟,一面熱情的跟蘇錦這面的人打招呼,一邊脫下長袍露出黑色短襖黑色綢褲,正是一副蹴鞠的行頭。
事已至此,蘇錦也無暇考慮,那邊曹敏已經叼著根竹笛來到場中當仲裁,眼見笛聲一響,比試便要開始,蘇錦一揮手道:“脫了長衫,準備比賽。”
兩邊的隊伍紛紛脫下長衫,這一脫,頓時場上笑聲一片;紅馬隊那邊一水的綢緞紅坎肩紅綢褲,還在頭上紮上臭屁的紅綢帶,看上去精神奕奕儀態風流;再看蘇錦這邊,長衫剝去,裡邊穿什麼的都有。
有位仁兄還穿著晚上睡覺的開檔夾褲,幸而此人機靈,將襠部用麻線封上,這才免於走光之虞;但那一條歪歪扭扭的針腳著實醒目,彷彿襠下趴著一隻大蜈蚣一般,惹人發笑。
再看顏色,黑的白的藍的青的綠的啥都有,整個一個烏合之眾的雜牌軍。
紅馬隊隊員叉著腰笑的前仰後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