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娘看看他的後背,臉色微紅,雖然不止一次見到蘇錦光溜溜的上身,但總是那般的不適應,公子爺天一熱便在房中光膀子,在廬州時還瘦骨嶙峋的身體已經變得有些魁梧了,身上的雪白的肉也顯得有些稜角起來,看來公子爺堅持每天造成小跑和所謂的健身起到了效果。
蘇錦爬起身,眉頭不自然的一擰,嘴裡絲的吸了口涼氣;浣娘捕捉到這個細節忙問道:“怎麼,還有哪疼麼?”
蘇錦擺手道:“無妨,疼半天就好了,孃的,這幫兔崽子下手真重。”
浣娘將他欠起的身子壓下道:“哪裡?上藥啊。”
蘇錦翻翻白眼,被朱世庸闇算的屁股這會子疼的很,但怎好讓浣娘幫自己敷藥,要是柔娘倒是沒問題。
見蘇錦不說,浣娘猜到了,定是不方便的部位了,浣娘紅了臉,不敢胡亂猜測了,要是下身某處,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幫忙的,雖然姐姐柔娘跟自己說的很明白,以後自家兩姐妹便是蘇錦的人,但畢竟還未和蘇錦有什麼瓜葛,這羞人答答之事還是公子爺主動的好,蘇錦越是不對她有什麼想法,自家越是不能自薦枕蓆,已經淪落到這般地步了,最後的一點自尊一定是要有的。
蘇錦可沒想到敷個藥會引起浣娘如此多的思緒,屁股上又疼的厲害,於是道:“你拿面銅鏡來,我自家對著鏡子上藥便是,傷處不方便勞煩你。”
浣娘左思右想,紅著臉指著蘇錦的屁股道:“傷處是在……是在這裡麼?”
蘇錦也弄了個大紅臉道:“你別管了,我自己來。”
浣娘忽然咬了下唇,伸手便解蘇錦的腰帶;蘇錦忙按住道:“幹什麼幹什麼,可不能如此。”
浣娘眼睛眨動幾下滴下淚來。蘇錦慌了手腳,坐起身拿起布巾遞給她道:“好好的怎麼又哭上了,知道的還沒什麼,不知道的還當我欺負你了。”
浣娘不接布巾,只是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蘇錦最怕女人哭泣,柔聲道:“可是跟著我心中委屈,早先跟令姐妹便說好了,不順心的話來去自由,令姐令姐怕是走不了了,但是浣娘你只要說一聲,蘇錦即刻千金送上,還你自由之身。”
浣娘淚眼婆娑看著蘇錦,忽然撲入蘇錦懷中,粉臉貼著蘇錦光溜溜的上半身,哭個不住。
蘇錦只覺得浣孃的臉蛋上熱的燙人,淚水將在自己的胸口打的一片潮溼,忽然明白浣娘為何而哭泣了,便如那日離別之夜,柔娘伏在自己肩頭哭泣著要自己善待她們姐妹一般;這淚水是自憐身世的傷心之淚,也是委身與人的無奈之淚,蘇錦當然也能感受到這是對自己的幽怨之淚。
猛然間蘇錦便忽然明白了,這個時代,女子何其不幸,柔娘浣娘小穗兒小米兒,還有……晏碧雲;無論你出身如何,無論你是貴是賤,無論美醜,無論老幼;只要你身為女子,你便面臨著諸多的枷鎖和束縛,你的命運總是操縱在他人之手。
蘇錦本已覺得這時代對男子的枷鎖已經夠多了,現在看來,跟女子相必,簡直便是天堂了。
蘇錦也忽然明白了晏碧雲的處境,那封信可不是搪塞之言,以晏碧雲的身份,能對自己傾吐心聲已是極為不易,自己犯渾,居然孩子氣的撒潑,送回諸般物事,還自作聰明的奉上一首酸溜溜的打油詩,可以想象晏碧雲的心怕是被自己傷透了。
蘇錦想到這裡,不由的痴了,心中起伏如海潮奔湧,難以平靜;明白了這一切之後,蘇錦的心開始疼了起來。
蘇錦的沉默不語,敏感如含羞草的浣娘立刻便感覺到了,她仰起帶淚的臉看著蘇錦;蘇錦看著她的臉,輕輕道:“對不起。”
浣娘心頭一震,剛要說話,蘇錦已經俯下嘴唇,將她鮮花般紅潤的嘴唇擒住,浣娘身子微微發抖,忽然熱烈的吐出小雀舌兒逢迎起來。
小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