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軟弱之情,但是情之所至,確實無法控制。
“你且莫哭,你這般哭泣要是外人闖入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蘇錦見不得女子哭泣,柔聲勸慰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麼,為何我和晏小姐相見便會惹你如此不悅,我和那晏小姐在廬州便已經相識,此番她專程來看我,我怎能避而不見。”蘇錦的解釋蒼白無力。
“你……你們已有白首之約了麼?”夏思菱抹了眼淚抬頭直視蘇錦。
蘇錦擺手道:“你不知晏小姐身份,白首之約豈是隨便說得,莫要汙了他人名節。”
“偽君子。”夏思菱罵道。
蘇錦撓頭不已,難道我的**也要對你全盤托出麼?
“晏碧雲我非不認識,她的身份我比你清楚的多,汴梁城中晏碧雲獨掌晏家產業,精明聰慧過人,誰人不知;她乃龐家寡婦,你與她卿卿我我私會密約,此刻卻又說什麼毀人名節,當真可笑。”夏思菱面露鄙夷之色,盯得蘇錦抬不起頭來。
蘇錦心裡盤算著,此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思菱在外邊亂說,否則事情便不可收拾了,心中計較一番後道:“你如何看我不打緊,但念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莫要將此事說出去,就當我欠你個人情;非為其他,此事說出去晏小姐必定身敗名裂,連累的晏大人也會受人指謫,這可不是耍小性子的事情。這麼多天以來,我可從沒求過你什麼,但求此事,夏小姐萬萬成全。”
夏思菱咬牙道:“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
蘇錦愕然道:“此話從何而來,你女扮男裝之身我可從未跟外人提及,雖則我亦猜測你乃夏竦夏大人之女,但我可從未逼你承認此事,我對你如何你自知,雖不敢說守禮守分,但也從未有過逾矩之處,偶爾有過肌膚之親,那也是純屬意外所致,可怨不得我。”
夏思菱臉上一紅,想起馬車接吻之事,垂首道:“莫再說了,你對奴家很好,我也沒說你不好,你說的沒錯,我爹爹便是陝西宣撫使夏大人,那又如何?你也莫要擔心我會將這事告知爹爹,爹爹和晏大人的事情乃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奴家絕不會參與其中;奴家也不會將晏碧雲和你之事大肆宣揚。”
蘇錦吁了口氣,他故意點出夏思菱的身份便是要她說出這番話來,既然夏思菱答應保密,那麼萬事便好辦了,現在要做的便是知道夏思菱為何今日會一反常態,不但要打包回程,而且還因為自己和晏碧雲相見而大放怨憤之聲了。
蘇錦模模糊糊的猜想,是否是這位夏小姐愛上了自己,這番行為舉止倒像是吃醋的樣子,但身為**絲的蘇錦可從沒被人吃過醋,從來都是他在吃別人的醋,女人因他而吃醋,這在蘇錦的人生經驗中從未經歷過,故而他不敢肯定。
再者說這位相處二十餘日的貴小姐夏思菱因自己而吃醋,確實有些自作多情,蘇錦可不是那種王八之氣一發便天下美女蜂擁而至的超級帥哥偶像,這種自信還是少有為妙。
蘇錦走上前,坐在椅子上,示意夏思菱坐下,輕聲道:“賢弟,我還是叫你賢弟順口,在下不知你今日為何如此反常,即便你是女子我還是將你當成我的好友賢弟,你又何必收拾東西打道回府呢。”
夏思菱苦澀一笑道:“蘇兄,原本我來書院讀書便是來散心解悶的,在家悶著極其無聊,身為女兒身很多事想做卻做不了,所以我便來體味一把當學子讀書的感覺;至於為何我又要離去,很簡單,此地不好玩,奴家玩的夠了,也不過如此;我又不能科舉當官,讀書讀的再好有何用處?碧水盡處桃花塢,野舟橫渡是歸途,遲早要回去的,莫如興盡而歸,何必在此惹人厭煩,也壞了自己的心情。”
蘇錦聽著她話中的一股蕭索和怨憤之意,隱隱覺得符合自己的猜測,嘴張了張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能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