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大喜道:“便如此寫奏摺,後面加上幾句,這幾年應天府風調雨順,民富心安,州府官員各司其職,小民商賈各得其利,一片太平繁榮景象,至此盛世,太祖爺降夢人間,乃是祥瑞之兆,乃是讚許聖上治國有方仁義德惠,臣向皇上拜叩賀喜。”
唐介哈哈笑道:“王爺不愧是文壇才俊,此乃點睛之詞,皇上看後定然龍顏大悅,下官真心佩服。”
滕王呵呵笑道:“學著點,且由著他去高興,本王豈會容他呆在我的頭上,說不定太祖爺降臨本王所居之應天府食邑,乃是另有所暗示也說不定,否則為何不託夢於汴梁某民呢?”
秦飛逮到了插話的機會,忙賠笑道:“王爺說的是這個道理,太祖爺怕是在選人呢。”
唐介不敢介面,只是就這上邊的話題道:“王爺,下官緊隨您的奏摺之後,和應天府從六品以上官員同時上祥瑞賀喜之折,同時自責書院學子一案,一喜一憂之間功過大抵相當,學子們又無片毫所傷,皆大歡喜之局,皇上定不會治下官之罪。”
滕王道:“絕對不會治罪,學子一案是小事,洩露誓碑之秘才是重點,重點解決了,那些小事自然不足為慮,本王敢打包票,你的烏紗帽在頭上比鐵箍兒還穩當。”
唐介呵呵而笑,當下告辭而出,半個時辰之後,應天府西門十餘騎飛奔而出,直奔汴梁方向而去。
第二三一章 汴梁來信
蘇錦沒有找到晏碧雲辭行,原本還想跟她商量一番善後的事宜,可是晏碧雲怕是被那條蛇給嚇壞了,整個後園子裡,包括那個臭哄哄的花房蘇錦都去找過了,就是沒有找到晏碧雲的影子。
蘇錦也不能跑去前面的酒樓去找,難道逮著一個人便問:“你見到晏東家沒有?”一名男子到處打聽女東家的下落,換來的恐怕是諸多白眼和鄙視了;再者說已經知道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和晏碧雲,蘇錦是無論如何不會公然在酒樓現身的,更別說是找人了。
無奈之下,蘇錦留了個字條,告訴晏碧雲自己回南城去,過幾日再來叨擾,便出了後園門拐過小巷來到大街上。
還沒走幾步,蘇錦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周圍的百姓們本來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忽然一個個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
蘇錦聽力還算不錯,用力分辨眾人的話語,。
“看到沒?那就是蘇小官人,今兒早晨在衙門口拜祭太祖爺的那位小公子。”
“什麼?就是他?看上去普普通通啊……”
“切,你懂什麼?太祖爺託夢之人那能普通麼?你是沒生著慧眼,據北城太虛觀的天晴道長說,此人身上帶著一圈光華之色呢,你我看不見罷了。”
“真的麼?天晴道長的話怕是不可信,那日李婆子請他去給自家兒媳婦驅鬼,那牛鼻子說是淫鬼附身,要將那小娘子送到青樓去呆上七七四十九日方可,這他孃的不是害人麼?”
“可不要亂說話,那件事是道長作弄李婆子的,誰叫那婆子丟了雞跑去太虛觀堵著門罵,硬說是小道士偷吃的,天晴道長能不惱怒麼?這件事可不同,道長說,他耗了功力,開了天眼通,明明看見蘇小官人身上有一層光暈,這不後來就那小官人就說太祖爺託夢了。”
“嘖嘖嘖,這事倒是奇了,看來這小官人倒不是普通人。”
蘇錦聽的頭大,怎麼半天的功夫,自己便成了眾人談論的物件了,雖然自己做好了出名的準備,但這般神乎其神的訛傳,自己倒還沒想到;既然能神話自己,當然也能妖魔化自己,這幫子百姓還真無聊。
蘇錦趕緊招手叫了輛大車,急匆匆鑽進車裡,對車把式道:“去南城。”
那車把式咧著嘴道:“是咧,小官人坐小人的車,是小人的榮幸啊。”
蘇錦翻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