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客人。”
王夫人看著晏碧雲道:“姑娘家怎會做菜式?家中沒有伺候之人麼?”
晏碧雲垂目答道:“不瞞老夫人,家中僕役倒是有,只是奴家對廚藝也有些興趣,所以便學了些。”
王夫人哼了一聲道:“居然對廚藝感興趣,老身倒是頭一回聽見姑娘家不愛女紅愛廚藝。”
晏碧雲尷尬的站在那兒發呆,蘇錦忙打圓場道:“進屋進屋,都在外邊幹什麼,化凍了,怪冷的。”拋給晏碧雲一個安慰的目光,摻著王夫人進屋而去。
柔娘和浣娘上前一左一右摻著有些發懵的晏碧雲跟在後面,晏碧雲有些納悶,自己本是順著王夫人說話,怎地便惹得她不高興了。
晏碧雲在商道謀略上有些本事,但是說到婆媳之間的事便是個雛兒了;當孃的都希望兒子早日成婚生子,但是她們卻懷著一種矛盾的心理;兒子被另外一個女子奪走,心中多少會很不痛快。
王夫人見到晏碧雲之後便有些不痛快,蘇錦未曾跟自己透個風便將這個女子領回家,這女子居然也輕易的便拋頭露面,雙方連媒妁之言或者提親之人都沒有,便跟男子回家,顯然是有些輕率;而跟好笑的是,這姑娘居然自稱喜歡廚藝,那算是什麼本事?嫁人之後取悅公婆夫君才會學這些粗笨的技藝,一個未婚姑娘學廚藝這是中的哪門子邪氣?不是家境貧寒,便是不學無術了。
晏碧雲很小便沒了父親,母親又是成天唸佛跟她半句話也說不上,跟著晏殊身邊,學的卻是詩文事理,對於女紅等倒確實不精;況且每日為了生意奔忙,自然不會學小家碧玉一般嬌滴滴羞怯怯,便是跟隨蘇錦貿然前來,雖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並沒有當成天大之事;只是這些作為倒成了王夫人摒棄她的緣由了。
浣娘和柔娘也不敢當眾安慰,當初她們兩人進蘇家的時候,王夫人不但警告過蘇錦,而且也曾找過姐妹兩認真的說過一次,大意便是要她們不得孟浪,就算蘇錦喜歡她們,也只能作為妾室,不能有非分之想;只是浣娘和柔娘根本就沒有過多的念頭,所以自然也就心安理得不以為意;可是晏碧雲不同,她是大戶貴女,心性高傲,姐妹兩怕晏碧雲會受不住,同時也自責應該跟晏碧雲提前說說,而不至於有這一幕。
蘇錦也察覺到王夫人有些不高興,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個事,俗話說愛屋及烏,只要自己喜歡的,王夫人絕對不會強烈反對,這事慢慢再說不遲;所以他也沒深想。
蘇宅裡熱鬧喧天,後宅的小米兒跟個小雀兒一般的奔出來,跟小穗兒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蘇錦上去彈了小米兒一個腦瓜崩道:“米兒怎地又胖了,這都快成小胖豬了。”
小米兒捏著衣角憨憨的呆笑;蘇錦招呼人去後面打掃屋子,給晏碧雲等安頓住處,晏碧雲卻道:“我還是回和豐樓住下的好,住在這裡有些不大方便。”
蘇錦愕然道:“一個人住在那邊算什麼?你家中人又不在廬州,新年難道就主僕兩人冷冷清清的呆在和豐樓?”
晏碧雲道:“也沒什麼。”
蘇錦大翻白眼,王夫人道:“和豐樓?咱們廬州的和豐樓麼?”
晏碧雲道:“回稟夫人,正是。”
王夫人道:“這麼說,你便是和豐樓的女東家麼?”
晏碧雲點頭道:“和豐樓正是我晏家產業。”
王夫人喃喃道:“難怪了……”頓了頓道:“新年回不了鄉,倒也不必去和豐樓住了,你既然跟我兒回來,我蘇家便對你有照顧之責,怎能任你們住在外邊?就住家裡吧。”
晏碧雲想了想低聲道謝;蘇錦長處一口氣,看來母親的態度轉變的還真快,看向晏碧雲時,卻發現晏碧雲滿臉的迷茫,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十幾口沉重的大箱子被抬進內宅,蘇錦親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