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身參與其事一般,糧務大事非朝廷重臣不足以擔當重任,本使有心給你頂高帽子戴,說是你辦成的,偏偏這頂高帽子你戴不上,如之奈何?哈哈哈。”
劉六符跟著嘿嘿笑,終於能夠跟著鄙視一下這少年,心裡也頗為受用。
蘇錦和富弼對視一眼,也哈哈大笑起來;蕭特末道:“本使說的你們啞口無言了吧,說老實話,本使懷疑你們關於本國的糧務都不一定有我瞭解的多。”
富弼捻著不多的鬍鬚笑的打跌,直到蕭特末的臉上顯出幾分慍怒來這才道:“蕭主使,辦理糧務的糧務專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可憐你打雁兒卻被雁兒啄了眼睛。”
蕭特末愕然道:“難道是你麼?不可能!你們莫要哄我,我知道你富大人原在刑部任職,現如今升遷進宮隨侍貴國皇帝陛下左右,根本不是你。”
富弼和蘇錦暗自心驚,連富弼這個一般官員的官職升遷蕭特末都瞭如指掌,這說明遼人對大宋的關注度確實很高,或許國中遍佈眼線,朝中也有他們眼線也未可知。
富弼定定神道:“自然不是我,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近在眼前之人還有一位,蘇副使便是親手辦理糧務的欽命糧務專使,你說他知不知道內情?”
這回輪到蕭特末和劉六符吃驚了,蕭特末搖動滿是黃毛的碩大頭顱道:“不信,本使堅決不信,這位蘇副使在你們朝廷從未任過一官半職,而且年紀也只有十幾歲,怎麼可能擔此大任。”
蘇錦笑道:“你不信不代表不是事實,糧務之事乃是本人親手督辦,並非你所說的那樣聳人聽聞;我大宋經年豐收,民間屯糧無數,本人只是將民間屯糧收上來一小部分,糧務危機便即解除,可不是像你所說的大傷元氣。”
蕭特末半張著嘴有些呆傻,只聽蘇錦續道:“我大宋皇帝施行仁政,行藏富於民之策,慢說是一次饑荒,便是三次五次,民間囤積之糧也足夠應付;蕭主使從北而來,一路上可曾見什麼流民暴。亂之象?便是我大宋都城汴梁,您這幾日怕也是仔細觀察了,可曾見有絲毫的缺糧之象?”
蕭特末嘟囔道:“那倒是沒有,不過天災內耗傷筋動骨,外表自然看不出來。”
蘇錦笑道:“我懂蕭主使的意思,你不過是要我們承認我大宋現在缺衣少穿民不聊生罷了,好吧,既然你堅持這麼認為,那我便滿足你,蕭主使我窮的連褲子都沒有了,餐餐吃老樹皮,夜夜睡荒草堆,你們在邊境上屯兵數十萬,我們宋人快要餓死了,無力抵抗了,你們快來打我們吧。哈哈,這樣您可滿足了?”
蕭特末眨巴著眼呆若木雞,這正是他要隱晦的表達的意思,他本想說,你們宋人已經國庫空虛民不聊生,我大遼雄獅百萬陳兵邊境,隨時可以踏平你們;念在宋國和我大遼有兄弟之誼,如今我們皇上提出幾個條件讓你們下個臺階,你們就不要討價還價了。
上午受了打擊,他學了乖,也為了不惹的債主發怒,他想拐彎抹角的表達這種意思,如今被蘇錦一語道破,反倒無言以對,不知道從哪裡開口了。
第六零一章 好戲之前
劉六符看出端倪,蕭特末一改以往跋扈作風,居然說話也拐彎抹角起來,他當然知道原因,無非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還欠著對方一屁股債,此刻又大言不慚的坐在這裡跟別人談及國家大事,當然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劉六符可沒那麼多顧慮,蕭特末雖為主使,是自己的官長,但實際上在遼國,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隸屬關係;只是因為劉六符是遼國中的漢人,多少在契丹族統治下的大遼國中地位稍顯弱勢。
雖然遼國上下一致標榜漢人不受歧視,而且很多漢人都進入高層中樞擔當要職,但要說完全的一律平等,那就是胡扯。就在幾十年前,漢人的地位還屬於劣等,近歲跟宋朝交往貿易頻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