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必然鎩羽而歸,我們便非但不撤反而增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皇太弟耶律重元慷慨激昂的道。
興宗眼睛一亮,耶律重元的這番話倒不是沒有道理,也許出其不意之舉或有奇效,以優勢兵力徹底打垮夏軍,宋人反倒會陷入尷尬境地,大遼可以裝作不知宋人的詭計,先不和宋人直接翻臉,待擊潰夏國之後再和宋人算總賬。
“蕭愛卿,你怎麼看?”雖是敗軍之將,但蕭惠依舊是耶律宗真最為信賴的人,此君因為剛剛丟了全部人馬成了光桿司令,自覺汗顏無地,所以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皇上,張尚父和皇太弟殿下所言各有各的道理,皇太弟的建議風險在於,要從國內調兵前來碾壓宋人暗中支援的夏**隊,恐怕不是殿下所言的二十萬即可。”
“哼,二十萬加上這裡的十七萬,近四十萬大軍滅不了夏國?蕭大王是嚇破膽了吧。”耶律重元鄙夷的道。
蕭惠耐心的解釋道:“夏**隊雖只有三十萬左右,但那時宋人還沒有暴露出奸詐的嘴臉,在宋國的支援下,夏國短缺的武器糧食等物資會得到補充,我們都知道,党項人全民皆兵,只要有足夠的盔甲武器糧食,他們也許會一夜之間全部成為陣前計程車兵,到時候我們對付的便不是三十萬,或許是五十萬或許是八十萬甚或是一百萬,就算他們的戰力不強,但這人海戰術的消耗,也不是我們能承受的起的。”
“一百萬又如何?我四十萬大遼精銳會敵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兵貴精不貴多,這不是你常說的話麼?”
“殿下,我沒說打不過,我說的是消耗不起,打贏了之後可不是天下太平了,我們還有個更大的對手還沒有絲毫的消耗,而我們傾全力和夏人作戰,經歷巨大的消耗之後,還是不是宋人的對手,這才是關鍵;皇上,咱們不能因眼前之小不忍而亂了大局,臣的意見是傾向於張尚父的建議,拔寨起營即刻退回國內。”
耶律宗真道:“可是就算咱們退兵,宋夏已為聯盟,日後也必有大患,該如何處置?”
蕭惠想了想道“從長計議亦可,若皇上急於擺脫被孤立之局,臣建議可派人同夏國野利氏修好,便說我大遼乃是受宋人蠱惑才做出攻伐之舉,承諾再不攻夏,給他們些好處和甜頭;臣認為夏國對於我大遼的好感絕對多於宋人,只要我們伸出手來,夏國必會投向於大遼,即便是不能結盟,只要我們讓夏國相信不再攻打他們,他們的大軍便會重新佈防,夏國南方如今處於不設防之態,我們撤兵,不知道宋人能不能抗的住誘惑也退兵,如果他們扛不住誘惑,便成了和夏國直接為敵,到時候便有好戲看了。”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蕭惠的分析很有道理,耶律重元卻道:“若宋人也立刻撤軍呢?豈不是讓宋人白白的玩了我們一把。”
蕭惠道:“宋人也非全無消耗,此番出兵二十萬,又暗中援助夏國這個無底洞,損失也肯定不小,但他們其實什麼也沒得到,相反養虎為患讓夏人從中得利;他們若果斷退兵,則西北之患猶在,比戰前還更加的惡劣些,如果他們趁機攻佔夏國南方的州府,除了跟夏人成了直接的敵人之外,我大遼便可即刻和夏國聯盟,這一回變成了遼夏聯合攻宋,形勢立刻便大有可為了。”
耶律宗真微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你這麼一說,朕倒是希望他們能攻下夏國的幾處州府了,看來還是要隱忍一時,靜觀局勢變化。”
張儉道:“宋軍主帥是那個西北四路經略安撫使蘇錦,此人狡詐多變,還記得那年蕭特末出使宋國的事麼?當時這個蘇錦還是個毛頭小子,便已經讓蕭特末鎩羽而歸,還因此瞎了雙目,所以老臣建議不要寄希望於宋軍會按照咱們想象的套路走,還是要多想想辦法。”
眾人均點頭同意,蘇錦之名已經在遼國流傳已久,遼人對蘇錦的印象便是個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