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並命發改司設立在全國的下屬部門核實損失,對於因此產生損失的百姓給予適當的賠償。
但對於因蘇錦病退之後趁機推波助瀾之人,蘇錦也毫不留情的公佈了商賈名錄,明令禁止這些商家和個人染指大宋基礎設施,發改司優惠政策的的諸般權利,一時間有人拍手稱快,有人氣的罵娘。
在朝廷上蘇錦對此給出的解釋是,政策乃一國之策,定下來便要有延續性,不能朝令夕改;除非是重大的失誤須得立刻制止之外,絕不應該因人員更迭而變更;這些商賈因為自己的病退便吵鬧起鬨,那是對國家政策的一種誤讀和蔑視,須得嚴懲之。
趙禎知道蘇錦做給自己看,蘇錦的潛臺詞是,即便將來我走了,有了這次教訓,也不會有人因為我的離去而產生混亂;其實蘇錦明白,產生混亂的根源其實是對朝廷的政策因人而變的一種恐慌,趙禎如果不明白這一點,便永遠不能阻止這種恐慌。
趙禎才不管蘇錦做出什麼姿態,他和蘇錦之間的博弈已經全面落於下風,雖然百官的態度一如既往,但他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大大的下降,如何能重拾威望,只有一個辦法,在保證朝廷正常運轉的情形下除掉蘇錦;在沙洲那日的徹底攤牌之後,趙禎明白了蘇錦的可怕,蘇錦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本事的大小,人脈的多少和家財的多少,而是因為他那已經覺悟了的民智,自己在蘇錦的眼中根本無光環可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而已,如果這層窗戶紙被捅破的話,自己還如何能保住皇位,保住這永世的無上尊榮。
但一切都需要緩慢的進行,不能太露骨,激怒蘇錦的代價同樣眼中,特別是蘇錦那句‘西北諸將必反,我手頭有五千只火銃’,更是成了趙禎不敢擅動的原因。這也同樣成為趙禎痛恨蘇錦的原因,滅遼之後的功臣幾乎都是西北軍蘇錦麾下,而蘇錦手頭竟然已經偷偷的製造出了五千只火銃,這說明他早有預謀,光是這一點,便可誅殺幾百次了。
至和元年五月,趙禎任命王朝馬漢為兵部侍郎,將二人禁衛軍副都指揮使的職位除去,看似升了一級,但卻是剝除二人的軍權了。幹了這件事後,數日內,趙禎沒敢和蘇錦正面對視,他在等待蘇錦的反應,他不信蘇錦看不懂他的意圖;可是蘇錦毫無反應,依舊每日忙忙碌碌,似乎毫無察覺。
一個月後,試探得手的趙禎又將西北大將景泰的職務進行調整,將他和福建路轉運使職務對調,蘇錦依舊沒有反應。
緊接著趙禎大著膽子將原西北軍諸將的職務一一的調整,都已升職或者是對調的形式剝奪了他們的兵權,到七月底的時候,趙禎完成了兵權的易手,而蘇錦依舊忙著辦理他所認為的最重要的事,什麼養老醫療制度,什麼無業救濟制度,什麼水利大壩,什麼路通萬縣之類的事情,趙禎一一答應從不打個突子,甚至連蘇錦要他下旨昭告天下這些政策起碼保證十年不變,他也毫不猶豫的下旨昭告。
表面上看君臣關係融洽,一派祥和之氣,但很多人都開始揪心起來,趙禎的種種行為的反常連局外之人都已經看出來了,他們也暗中隱晦的提醒蘇錦多加小心。
蘇錦一概怒斥他們多事,這些人本是一片好意,卻被蘇錦罵了回去,紛紛暗自搖頭嘆息,禍事臨近,蘇錦卻一無所知,這可如何是好。
訊息傳到趙禎的耳朵裡,趙禎有種如釋重負之感,他認為,蘇錦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些佈置是針對他的,而是蘇錦對自己的承諾太過相信,蘇錦以為沙洲上的約定即便有自己親筆書寫的保證書為佐證便可高枕無憂,但實際上,那些事如何能束縛住自己的手腳?就像太廟遺訓一樣,遵守了他就是遺訓,不遵守那便是廢話一堆。
八月裡,蘇錦開始大批的提拔科舉入仕的新進舉子進入發改司和三司的要害部門,開始給他們詳細的培訓發改司的運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