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自若,彷彿毫不意外這個結果。
平川神色微微發冷,“靜嬪娘娘是在質疑陛下的聖旨嗎?”
“臣妾不敢!”靜嬪如夢初醒,連忙請罪,“只是……覺得有些震驚。”
“想來是靜嬪娘娘還不太習慣,不妨事,待宸妃娘娘行過冊封禮後便可慢慢熟悉,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平川從那場下毒開始便察覺出沈自銘對江箏不一樣的態度,他看人很準,江箏絕不是泛泛之輩,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大監說的是。”靜嬪哪怕再不願也得嚥下這個事實,平川是陛下身邊的人,他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江箏頗有些俏皮地歪了歪頭,“靜嬪現在還需要我給你行禮嗎?”
那模樣宛如看好戲一般,惹得靜嬪臉皮發燙,只好乾笑兩聲道:“宸妃……娘娘說笑了,嬪妾不敢。”
江箏低頭笑了笑,“靜嬪方才對我口出惡言又未行禮,是否該給我道個歉呢?”
時來運轉,兩人的身份打了個對調,江箏的位分遠在靜嬪之上,更是位居眾妃之首,位比皇貴妃,僅次於中宮的存在。
頓時,靜嬪只覺屈辱,她難言地看了一眼明貴妃,只見對方一點為她出頭的意思都沒有,只好咬咬牙,朝著江箏拜了拜,“嬪妾言語有失,望宸妃娘娘……見諒!原諒嬪妾這一次吧!”
“靜嬪免禮,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謝娘娘大恩。”靜嬪一句話說得異常艱難,只覺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呼在她臉上。
平川安靜地看著一切,也不阻止江箏的做法,反而像是一種預設。
“宸妃娘娘,紫宸宮收拾好了,陛下讓奴才來請娘娘過去,我們快些去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江箏微微低頭,對平川異常尊重,“這就來了。”
她緩緩轉身,朝明貴妃點頭示意,“貴妃娘娘繼續賞花吧,我要去陪伴陛下了,先行告辭!”
明貴妃一雙美目看似平靜無波,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覺藏在底下的鄙夷,只見她緩緩靠近江箏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江箏,你也就能得意這幾日了,花無百日紅,總有人能替代你在陛下那處的位置,有空的時候悄悄去看看乾政殿的偏殿,或許會發現些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