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方坐著面如死灰的孟祭。病秧子和紅衣男明明是孟祭的兄長,卻被安排在二品官員的位置。
皇上,你能不能不做得這麼明顯,孩子們會有心理陰影的!不棄搖搖頭,怪不得病美人會一臉病態,紅衣男會是性情乖張,都是因為童年陰影啊。
青霏察覺到不棄的目光,輕輕碰碰她:〃是不是覺得太無聊了?你看,皇上要找人舞劍助興了。”
不棄朝中間看過去,沒想到又看見了熟人。
只聽得太子溫言道:〃自從父皇要兒臣廣攬天下賢人,兒臣時刻不忘,這湖湘三子便是個中翹楚,文武雙全,今日兒臣大婚,便由三子中最善劍術的李南為我等助興吧。”
那李南持劍而立,倒有模有樣,只見他昂然道:〃一人舞劍甚是無趣,且臣這套家傳劍法乃是攻擊術,須得兩人比劍,才有看頭。”
〃准奏!〃皇帝拊掌笑道,〃俠士可隨意挑選對手。”
李南掃視了一圈,大踏步朝病秧子和紅衣男走過,舉著手中的長劍朝病美人大喇喇地一指:〃你來陪我比劃比劃吧。”
區區一個東宮詹事,居然敢劍指皇子!喧譁的宴席驟然安靜下來,太子稍稍心虛,瞥了一眼皇帝,只見皇帝面帶笑容十分坦然,他心中一喜,面上卻怒道:〃李南,不可無禮,那是孤的二弟,快快賠禮道歉。”
李南面露難色,皇帝笑道,〃李俠士性情中人,不必拘著俗禮。”
原來病美人叫做孟曜,不棄一邊高興知道了他的名字,一邊瞪著李南,這傢伙,根本就是藉機報仇。不棄正好看見太子陰謀得逞的嘴臉,方想起孟曜與太子有弒母之仇。孟曜今天,凶多吉少了。
不棄猜得不錯,那湖湘三子認出了孟曜,便向太子報告孟曜在春日宴上欺壓太子貴客的罪狀,太子厭惡孟曜,只不過為著賢名一忍再忍。湖湘三子藉機發難,正中他下懷。
〃曜,今日太子冊封,國之大喜,你不妨下場比劍助興!〃皇帝道。
孟曜連連咳嗽,腳步晃悠地跪下:〃請父皇恕罪,兒臣身患惡疾,手腳無力多年,實在握不住劍。”
那李南居高臨下地瞥向他,一副〃你這廢物〃的神情。
〃太子今日大喜,不如由臣來比劍。〃紅衣男站起身來,接過侍衛的長劍握於手中。
〃青霏,那李南的武術怎麼樣?〃不棄著急地抓著青霏的袖子,紅衣男的武功不棄是見過的,她主觀認為湖湘三子定是浪得虛名,不過見李南滿臉小人得志的自信,還是有點不放心。
蘇青霏皺著眉搖搖頭,〃湖湘一派的劍術我未曾見過,只是聽爹爹說數十年前曾出過一個高手,卻不知道這李南是不是師從此人。”
這一刻,大正宮裡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盞,連捧著酒瓶的宮人亦停下腳步,聚精會神地盯著大堂中央兩個握劍對峙的人。
這也許不是一場單純的劍術較量,而是一次皇室權力的角逐。在這場鬥爭中,到目前為止,太子都佔絕對性優勢,但究竟誰會勝出,誰又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呢。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席間的兩個人都像兩塊石頭一樣巋然不動。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凝重氣息,讓不棄這個對劍術一竅不通的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倏地,李南手中寒光一閃,身形一晃先發制人。另一邊的紅衣男沒有動,他低著頭,壓根就是慢半拍,連長劍都還沒有出鞘。
李南爆喝一聲,從空中急轉直下,朝紅衣男直劈下來。這是一招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