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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聽著清晨的鳥鳴聲,那平靜了十年的心,不……清風知道,這十年來,他的心從未平靜過。他急切的期盼著、等待著自己可以自動控制體內力量的那一天。

只是那份急切和期盼壓抑住了內心深處的思念。

十年,十年了……

哥哥,為何這十年來,你從未寫過書信給我;為何這十年來,你從未來看過我一回?

迫切的想知道為什麼、迫切的想再見到那個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這個男人給予自己的溫暖,清風的心,跳的更快了。

早晨,在農舍夫婦這裡喝了一晚米粥,清風讓子童留下幾個銅幣,主僕兩人便朝著弗洛帝都的方向出發了。

走的是山路,雖然沒有官道寬敞,可也安靜、平坦、偶爾有一些碎石、凹凸,倒挺自在的。

一夜未眠,清風有些困了,便在馬車內閉目養神。子童一個人無聊,哼起了小調。

猛然間,一陣冷冽的氣息,驚醒了清風。那甚是熟悉的味道帶著濃重的血腥和殺戮,曾經的記憶,湧上了腦海。

是那個人?

“子童,慢點兒。”吐出口的聲音,不再是曾經的止水般,中間夾著一份不易發現的情緒,也不是害怕,倒像是驚訝。

“是。”逸紫觀雖然在紅塵之外,觀內也偏向懶散,可規矩就是規矩。子童有些傻氣,但對清風,卻是畢恭畢敬的。

前面,傳來了馬蹄聲,陣陣的。似乎有兩人,聽著馬著地的聲音,清風知道,這是一匹良駒。對方的速度很快,清風只感覺到馬車視窗的簾子飄起,而對方,已在馬車後百米之外。

心一頓,在簾子飄起的瞬間,清風看到了那張不可思議的臉。平坦的額頭,不自禁的蹙起,是他嗎?

兩匹快速奔跑的馬,突然停了下來。

“堂主?”其中一個男子疑惑不解的看著身邊的人,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氣息在一剎那亂了。

被喚作堂主的男人回頭看著背道而行的馬車,慢慢的眯起了眼。可隨即,男人拉緊了馬繩,“繼續。”

真的是他?

那兩個男人剛才停了下來,憑清風的功力,自然可以感覺到。那麼……

思緒了一會兒,清風想開了。

十年的時間不長,可也不短。十年前,年輕的男人說:他要讓弗洛帝國的律法,開創這個大陸的先例,律法面前,貴族和平民,人人平等。

十年後,堂堂弗洛帝國,讓四方來賀。

弗洛殿寢宮內,十年前的擺設依舊。

男人,一身高貴的氣質,雍容而華美,靜坐在書桌前,修長而有力的手握著畫筆。白色的紙張上,黑色的墨跡慢慢的形成了畫。

畫面,是一張精緻而純真的小臉。讓人過目難忘的是,畫中人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透著倔強和高傲,竟是那般的栩栩如生。

最是難忘,年少時的驚鴻一瞥。

那一瞥,他瞧見了天下最乾淨的東西,孩童的眼睛。

那一瞥,他許下了今生最珍貴的諾言,我來保護你。

那一瞥……誰也不知道,竟結下了一生的羈絆,不一生不夠,他渴望下輩子……下下輩子……。

畫的落筆:赤。

男人起身,幾陣微風飄過,畫從視窗,被吹了出去。在空中飄了幾下,降落在綠色草坪上。意外的,猶如那個畫中孩童,躺在那裡。

“陛下。”樸德將畫撿起,交給赤,目光不經意間的瞟過畫面,心裡微驚,那是怎樣的感情,才能將畫中人畫的如此逼真?

堅定而有力的每一筆,就像畫者的心,赤…裸裸的呈現在面前。

赤伸出手,想要接住畫的時候,又一陣微風吹起,這會兒,畫被吹向了附近的池塘